顧詩安這話不假。
為了圖安靜,她將新的顧家搬離了市區,在郊外。
葉峙秋深深瞥了她一眼:“你又以為了什麼?”
“我……”
“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她本想說點什麼反諷回去,可話到嘴邊隻是咬了咬唇便吞下了,未說一言的坐在副駕駛位上。
葉峙秋將車開到最近的四季酒店,用兩人身份證開好房後,又派助理去還未關門的商場拿了兩套衣服,待她洗好澡時衣服剛好送來。
剛好是她的尺碼。
顧詩安穿好衣服後拉開浴室的門,沙發上的男人拿著筆記本不知道在看什麼,眉頭緊鎖著。
“怎麼了?”她不由發問。
“蘇沫和肖瑋被蘇家人送去了國外,霍之遙把資料上交到最高法院,明天中午之前不抓住蘇沫,你家人死亡的真相……”
“不用擔心,如果是送蘇沫和肖瑋一起去的話,我們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葉峙秋合上電腦冷笑道:“我差點忘了顧小姐魅力出眾,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一個接一個,的確是沒我什麼事。”
“葉峙秋……”她皺眉。
“怎麼,我說錯了?”男人起身到她麵前。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明知道?包括但不限於你跟霍冥‘同居’?”
顧詩安握緊了拳,將頭瞥向一邊不去看他:“隨你怎麼想好了。”
她固執忍受心痛的樣子看的他胸膛發悶,嫉妒與占有欲在一瞬間膨脹爆炸,葉峙秋擒著她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隨我怎麼想是嗎?顧詩安,我想你還愛我。”
“你這樣,讓我怎麼愛你?”
“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你不清楚嗎?”
是。
她再清楚不過。
為了不拖累他和父母一起遠走高飛。
他救失憶的她時一定還是滿懷欣喜的吧,可是她卻要殺了他,一步步到如今,全都是因為她心裏的憤怒和殺意,才讓兩人變成如今的樣子。
顧詩安不再倔強,閉上眼:“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的話。”
“你是在施舍我嗎,顧詩安!?”他捏著她肩膀,“該死的女人,給我把眼睛睜開,看著我。”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怎麼樣才行?”
她沒了耐心,索性湊上唇吻住了他,也不知怎的她就嚐到了鹹濕的味道,反應了許久才回神過來,在碰到他唇的一瞬間,她竟是不自覺的流下眼淚。
葉峙秋捧起她的臉,語調低沉,喃呢如囈語:“留下來。”
“在我恢複記憶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輸了?注定成為你獵人手裏的獵物。”她看著他,眼裏閃著晶瑩的水光。
“不,在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注定輸。”
顧詩安破涕為笑。
緊緊擁抱住麵前的人。
她愛他。
即便有過錯、有過誤會,但她的心卻不由自主的傾向於他,興許,這種愛是與生俱來的吧,她想。
一整晚,兩人窩在沙發裏說著過去的事,直到四點多才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十點,已經快到蘇沫和肖瑋上飛機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