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劫持(1 / 2)

西北的冬季不僅僅有刺骨的寒冷,還有那漫無邊際的沙塵暴,這裏的冬季幾乎是看不到任何藍天白雲的。

不過近幾天的天氣倒是格外的奇怪,不僅僅沒了淩冽的西北寒風,就連那好些日子都不曾見到的驕陽都出現了天空上。

此時的驕陽下,一隊士兵正押送著十幾輛囚車朝著長安的方向前進著。

就在此時,一個中年文士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望著馬車上的那個蓬頭垢麵,一身囚衣的中年囚犯,笑道:“郝明公,怎麼樣啊?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才幾天你就落到了我的手中。”

“哼,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也不知是誰在淺水原被打的丟盔棄甲。”馬車上的中年男子雖然氣若遊絲,但看到中年文士那不可一世的臉頓時不滿的嗬斥起來。

“你……”中年文士眼睛一瞪正要發怒,忽然又春風化雨般笑道:“我不與你一般見識,把板子給他抽了。”

“是”

隨著中年文士一聲令下,有士兵上前拽下了囚車下麵的鋪板,囚車裏的男子頓時陷了下去,脖子上的木枷一順著中年男子的掉落一下卡在了囚車的上麵,中年男子也因此懸空在了馬車裏。

“呃~~”

中年男子一聲痛呼,脖子頓時被木枷卡出了一圈血跡。

在馬車後麵是一個長相不算俊美,但是卻很耐看的一個少年,少年此時暉暉噩噩隨著馬車的顛簸東倒西歪。

少年名叫郝任,乃是中年男子郝瑗的侄子,郝瑗膝下無子,這郝任作為他大哥大嫂留下的唯一骨肉也就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自己跟著薛舉造反,侄兒苦勸無果,又因為看不過薛仁杲的殘暴,與薛仁杲起了衝突,薛仁杲是什麼人,那可是力大無窮,抄起一張案幾就砸在了郝任的腦袋上。

幸好郝任素有武力,用手擋了一下,就是這樣也沒能徹底擋住,為此癱瘓在床多達半年多的時間。

實際上在薛仁杲那一案幾砸下去的時候,後世的一個特種兵王就已經一頭紮進了郝任的身體裏麵,巧的是那特種兵王也叫郝任,他是再一次沙漠緝拿匪徒的時候遭遇龍卷風,從而肉身盡毀,隨著龍卷風的快速移動引起的時空錯亂,進入到了時空亂流當中。

因為急於尋找寄托,這才一頭紮進了郝任的身體裏,從此郝任渾渾噩噩的做了半年多的噩夢,在夢中他與一個強勁的男子戰鬥了許久,爭奪者這具身體的控製權,那男子雖然強勁,可這好歹是自己的地盤,天時地利人和都屬於自己。

所以他吞噬了那個所謂的外來戶,擁有了那個外來戶所有的記憶,當然也可以說那個外來戶吞噬了他,因為那個外來戶也有了他所有的記憶。

把兩個思想變成一個思想是個漫長的過程,郝任癱瘓了半年,取得了初步的勝利,能讓這具軀體自由活動了,後半年時間他就是在這種相互融合的作用下開始磨練起來。

誰曾想還不等他建功立業,薛舉死了,他的兒子薛仁杲空有武力卻沒有他爹的十八般武藝,這不沒多久就讓李世民複仇成功了。

郝任雖然被大家當成了一個半傻子,可誰讓他叔叔是郝瑗呢,於是也被裝進了囚車之中,拉往長安,不出意外的話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是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