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啊”
領頭的那個突厥士兵彎弓搭箭,正要把脫離他們隊伍的男子射死,不遠處忽然飛來一支利箭,直接射斷了男子的弓弦,強勁的力道直接衝進了他的身體裏,突厥男子一聲慘叫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在這廣袤的田地上,這突兀的變故顯得格外耀眼。康鞘利老遠就看到了這裏的變故,眉頭一皺看向了身旁的劉侍郎到:“這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射傷我大突厥的士兵?”
劉侍郎也是一臉的疑惑,他與康鞘利一行人縱橫長安周邊多日,已經聲名遠揚,朝廷需要借助突厥的力量,不僅把長安海量的財富給了突厥人,就是這些突厥士兵在長安周邊燒殺搶掠也無人理會。
那突兀的一箭好像從不遠處的樹林當中射出來的,樹林距離這裏尚有兩三百歩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能一箭射斷弓弦,恐怕就算李廣複生也沒有如此神技了吧。
不等劉侍郎反映過來,地麵忽然一陣顫動,十幾匹快馬忽然從林中竄了出來,直接越過那些漢人百姓衝進了那二十來人的突厥士兵隊伍之中。一個照麵揮手的功夫二十人的小隊就隻剩下了失去主人的馬匹孤零零的在麥田裏奔跑著。
看到衝出來的十幾騎身穿唐軍軍裝的士兵,康鞘利一臉憤慨的到:“劉侍郎這是那裏來的軍隊?”
“特勒這肯定不是朝廷的軍隊,你別著急先把弟兄們撤回來,等一會再說。”
“哼,沒想到李淵竟敢陰奉陽違,兒郎們衝上去殺了他們。”康鞘利一揮手就朝著衝出來的十幾騎衝殺了過去。
那十幾騎快馬聽到動靜就是一驚,其中一人有些驚愕的喊道:“這裏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突厥騎兵?”
“怎麼胡先超你怕了?”另一人不屑的嘲諷起來。
“誰怕了,咱們是出來探路順道打獵的,如今貿然與突厥士兵起了衝突一會將軍怪罪起來怎麼辦?”胡先超顯得有些擔憂。
“將軍平日裏都說了,明犯我強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這些突厥騎兵竟敢獵殺我漢人百姓殺了他們也是理所應當的,怕什麽。”
“狗屁,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長安郊區,我聽人說過朝廷有一支突厥部隊乃是突厥可汗支援朝廷的隊伍。說的恐怕就是這些士兵,要是真的與他們起了衝突到時候將軍肯定難辦,咱們還是先撤吧,有什麼事等將軍來了再說。”
張乾猶豫的時候,那群突厥騎兵就已經衝了上來,從側翼把他們一群人包圍了起來。
領頭的康鞘利懂漢語一臉憤怒的到:“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們部落的勇士動手?”
張乾正要回答,胡先超卻搶先開口到:“我們都是軍人,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尊嚴,拿著強弓硬弩去打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這是懦夫的行為,大丈夫不屑為之。這位將軍想必也看不慣這些士兵的所做所為吧?”
胡先超自然不會傻不愣登的把他們的番號報出來,如果報了出來那是給郝任拉仇恨。
“放肆,這位乃是突厥可汗派來協助我大唐的康鞘利將軍,爾等是誰的部下竟敢對將軍不敬?”康鞘利還沒有說話劉侍郎就先一步喊了起來。
“漢人?”張乾打量了劉侍郎一下疑惑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了胡先超到:“不知這位突厥的官員是來出使大唐的嗎?”
“你眼睛有問題,這怎麼會是出使大唐的人呢,這很明顯就是咱們大唐人,既然有他在這裏那這些大唐的百姓就能得以保全了。咱們還是趕快走吧,別再這裏礙事了。”胡先超說著一抖馬韁就朝著來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