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長都這麼說那老漢我也就不矯情,有了這筆錢我也能替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把賭債給還上,希望他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之後能夠長了教訓。如果他出院之後還是像以前那樣,那老漢我以後會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堯臣這孩子以後我會把他照顧好。
希望他長大以後能像你們一樣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銀行,我想把這筆錢分開存放。一部分留給我那個正在住院的兒子,一部分留給我那小孫子,這是給他以後上學娶媳婦兒的錢。”梅聖易接受柳亦辰給出的這個價格後在心裏麵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孔叔那我就跟著梅老先去銀行把賬轉了,梅老這東西暫時先放在這邊您老沒意見吧?咱們轉完賬之後先去看看堯臣,然後我在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梅堯臣的父親,我想他通過這件事情之後應該會痛改前非,您最好不要和他說你賣這兩件東西的事情。
要不然被他知道您老有這麼多錢的話,我怕他又繼續沾染那些惡習,到時候怕是連堯臣的那筆錢也會被他給挪用掉,如果他要是問起來那筆欠款是誰還上的,您就告訴他是我看你們兩人不容易才出手相助,讓他出院之後安心的找份工作,別總這樣每天渾渾噩噩下去。”
柳亦辰沒見到梅老的兒子也不知道這人的品行究竟怎麼樣,他隻能是先這樣囑咐梅老一句。剛才聽梅老的意思看來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的話他不會把錢分成兩份存起來,這筆錢對於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可是對梅老一家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東西放在這兒我還有啥不放心的,老漢我雖然年紀有些大可是我這雙招子沒瞎,看人還是能看個七八成準的。等我回去後就按著你說的告訴我兒子,他要是痛改前非的話或許我會給他留下一筆錢,要是他還像以前那樣那我一分都不給他。”
梅聖易說完站起身然後他們兩人出了茗雅軒去到一旁的銀行裏麵,小道士則是留在這邊欣賞這兩件東西。店裏麵的那些店員也來到這邊,反正現在店裏麵也沒有顧客,她們是想和小道士多多接觸一下,小道士用手拿起那件錯金銀十八麵銅骰子觀察起來。
“孔居士,我聽說這古玩上麵都有一層包漿,你能給我講講這包漿是怎麼一回事嗎?是不是每件古玩上麵都有包漿,就連店裏麵賣的那些翡翠飾品,是不是經過長時間的盤玩也會形成包漿?”小道士把這件銅骰子放下後看向孔崢茗問道。
“包漿過去是老古玩行的專業術語,現在很多普通平頭老百姓也都知道包漿這個詞,這個詞都快變成口頭禪。電視上麵常有貌似專家的人一口一個包漿,說的牙倒齒酸的,以其昏昏,使其昭昭,言必提“包漿”者,必是古玩界冒牌者。
包漿一詞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儒林外史》就有描述。包漿最初指軟性材料,比如說紙,觀察一幅舊畫,我就聽老先生們講,包漿舊,一望便知。此時的包漿來自於舊時洗衣後的上漿,棉質衣服舊了特挼,洗後上漿是為了挺括,現在沒人漿衣服了,理解起來就費點兒勁。
後來包漿開始延伸,先是竹木牙角這類硬中帶軟的材料,這類材料做東西放久了會形成一層氧化保護膜,時間越久色澤越美,所以包漿又有酸者稱之寶漿,稱寶漿者看不上稱包漿者,嫌其發音不雅。再後來包漿又傳染至金屬玉石等最硬材料上,由於這類材料很難自然生成包漿,人為幫忙出包漿時稱之為“盤”。
包漿對文物欣賞有一種難言的美,文人雅士曆來津津樂道。於是假包漿大行其道,人為地加速包漿的形成,但敏銳者一眼可以辨出真假包漿,假者就不排除作贗的嫌疑。但亦有例外,老家具使用過度,斑駁滄桑,有人心裏不接受,剝皮去殼,然後又蛇足上盤,真真假假之中,就有了古玩界的江湖。”
孔叔的這一番講解讓這些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她們沒想到這個平時經常聽到的詞還有這麼多講究。包漿既然承托歲月,年代越久的東西,包漿越厚。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新買來的竹席,不論打磨得多少光滑,都不算有包漿,但老祖母睡了五十年的竹席,包漿紅亮不待言說。
這東西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不能說一件沒有包漿的古玩就是一件贗品,沒有包漿的古玩能夠流傳下來也許是因為有些特殊的原因,你也不能說這東西有包漿它就一定是古玩,現在的造假技術那麼發達,多少年份的包漿他都能給你做出來,所以在古玩這行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要是沒有真本事別輕易的出手。
在他們研究古玩包漿的這個時間柳亦辰和梅聖易兩人已經來到銀行,來到銀行之後柳亦辰直接找到銀行的客戶經理,客戶經理一見到是柳亦辰後立馬帶著他們兩個來到VIP貴賓室,那位客戶經理先是給他們兩位倒了兩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