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非說著,竟然將頭向柳芽兒伏了過去,那樣子似乎要吻柳芽兒的嘴唇。
柳芽兒嚇得花容失色,捂住自己的嘴,身體拚命往車窗邊挪。
淩少川使勁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喇叭驟然尖利地鳴響了。
江雲非轉頭看了淩少川一眼,哈哈一笑:“我開個玩笑,怎麼都這麼緊張?”
淩少川冷冷地說:“開玩笑可以,不要太過份!”
江雲非說:“少川,不是吧?我和雨嬌開玩笑你都沒有管過,我和柳丫丫開開玩笑,你怎麼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好象我踩著了你的尾巴似的。”
“你別忘了,”淩少川冷冷地說:“她是我屋裏的人!”
“什麼你屋裏的人,不就是給你幹活的小女傭嗎?你要女傭還不容易?明天我另外給你找一個,讓丫丫幫我去!”
陸雨嬌說:“幫你幹什麼?你又不請女傭。”
“我以前不請,現在可以請啊,”江雲非兩掌一擊:“對,我也要請個女傭,柳丫丫,你來幫我。”
“我不……”柳芽兒急忙搖搖頭。
“為什麼不?”江雲非說:“少川給你開多少工資?我比他開高點啊,我還把你的一切費用都包完,每次我出來玩都帶上你,保管比你在他這裏做舒服,吃得舒服,睡得舒服,還玩得舒服,怎麼樣?”
陸雨嬌說:“死雲非,挖牆角不是你這麼挖的吧?”
“那有什麼,我隻是挖挖牆角,又沒讓你紅杏出牆,少川不會在意的!”
聽見“紅杏出牆”這幾個字,淩少川的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他無法避免地想到陸雨嬌的第一次給了誰。
陸雨嬌的臉色也不自在起來,罵江雲非:“死雲非,你真的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江雲非笑道:“少川的嘴裏能吐出象牙?你讓他吐一顆出來我看看,他如果真能吐出象牙來,那我就發財了,象牙多值錢!”
陸雨嬌氣得不想再理他。
和江雲非鬥嘴,就沒有女人贏過。
陸雨嬌更是,十鬥十輸!
江雲非回頭問柳芽兒:“柳丫丫,你想吃什麼?”
柳芽兒瞟他一眼,說:“隨便。”
“隨便?”江雲非問:“少川,哪家飯店在賣隨便?柳丫丫要吃隨便!”
淩少川不理他,陸雨嬌撲哧笑出聲來。
江雲非又回頭對柳芽兒說:“沒有賣隨便的,大便小便都有……”
“死雲非!”陸雨嬌站起來,轉過身用手上的包砸江雲非的頭:“惡心死了,你今晚還讓不讓人吃飯?把人的味口都敗沒了!”
江雲非為了躲陸雨嬌的包,把頭拚命往柳芽兒的懷裏拱,應該說這是他有意的,他恨不得拱開柳芽兒禮服的領口。
柳芽兒嚇得雙手緊緊抱住胸,努力往後仰。
淩少川又砸了一下方向盤,吼道:“鬧夠沒有!”
陸雨嬌坐下來,江雲非也抬起了頭。
看見柳芽兒的緊張,江雲非暗笑不已,嘴裏卻說:“柳丫丫,你坐那麼遠幹什麼?坐過來一點!”
伸手一拉,柳芽兒歪過來倒在了他懷裏。
柳芽兒慌忙坐起來,瞟他一眼,看見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胸前。
她低頭一看,禮服的領偏了,胸露了一點出來,她慌忙把禮服理正,臉紅紅的,別過頭看窗外去了。
江雲非又哈哈大笑起來。
淩少川從後視鏡裏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這一幕,他的臉陰沉得更厲害。
車在一家大型串串店外麵停下了。
幾個人下了車,陸雨嬌抬頭一看,說:“吃串串?”
江雲非說:“少川,你真不愧是我的狐朋狗友,太了解我了,知道我這麼久沒吃串串了,特意請我是吧?”
陸雨嬌說:“死雲非,就知道臭美!”
江雲非自戀地說:“我可不是臭美,我是真的很美,不信你問丫丫。”
他的手搭上柳芽兒的肩,看著她問:“丫丫,你說哥哥我美不美?”
柳芽兒臉紅紅的看他一眼,不說話,他的手在她肩上讓她很不舒服,她扭了扭身體想要搖下來,但沒有成功。
淩少川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往店裏走。
陸雨嬌說:“坐雅間去吧,這裏這麼多人。”
江雲非說:“我們長得又不醜,躲在雅間幹什麼?現在像我和少川這樣帥的男人已經很少見了,所以我們不僅要坐在外麵,還要坐在大廳中央,讓來來去去的女人們都能夠多角度地欣賞我們,對不對,少川?”
淩少川說:“別廢話,去點菜!”
他已經發現沒有雅間了,隻能坐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