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狠狠地抽她一頓了,不抽她,他這口氣怎麼出得了!
“跪下!”他大吼。
柳芽兒跪了下去。
淩少川的手一揮,“啪!”地一聲。
她背上的衣服破裂開來,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了一圈紅色的血痕!
“啊--”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從背上瞬間傳開,柳芽兒短促地叫了一聲,身子向前撲了一下。
淩少川停了停,看著她背上被拉開的口子和血痕,他眼裏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冷酷而殘忍!
柳芽兒閉上雙眼,咬緊牙關,忍受著這火辣辣的痛楚,過了一會兒,她很快又挺直了脊背,倔強地抿緊了嘴巴。
淩少川的牙一咬,再次出手,連揮了四下。
隨著他無情的責罰,柳芽兒痛得身體發抖,她拚命忍著,沒有再叫喊過。
淩少川停了下來,看著她滿是血痕的背部,他的心裏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好象有點疼,又好象有點癢,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一下又一下揪他的心髒,他感到很難受。
他鬧不明白這樣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
他打她是因為她不守婦道,可他為什麼會難受?
他不喜歡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為這個鄉下小女人難受,惱怒地想再狠抽她幾皮帶。
隻是看見她背上的鞭痕太過猙獰,那件衣服已經破得衣不蔽體了,他有些下不了手。
他轉過身子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心情變得很煩很亂。
站了一會兒,他轉身下樓去了。
柳芽兒跪在那裏一直沒有動,害怕他會一怒之下繼續打她,背上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如果再挨的話,她怕自己會支撐不住。
聽見他的腳步聲下了樓,她心裏才放鬆下來,恐懼感慢慢消失了。
但他沒有叫她起來,她也不敢起來,忍著背上的疼,也忍著雙腿的酸麻,一直跪著。
過了很久很久,柳芽兒覺得她的腿已經快失去知覺了,淩少川終於上來了
他看著她跪下的雙膝,說:“我再給你說一件事,你聽好,以後不準和江雲非接近!”
一想起她和江雲非親熱得像調情一樣,他就總想抽人!
柳芽兒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冷聲問:“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過了一會兒,柳芽兒低聲回答:“聽見了。”
“你最好能記住,如果你再和他接近,”他咬牙切齒地說:“我會將你打個半死!”
柳芽兒沒有說話。
“記住沒有?”他吼了一聲。
柳芽兒不得不回答:“記住了。”
“出去!”
柳芽兒掙紮著往起爬,兩條腿比上一次酸麻得更加厲害,她費了很大的勁才爬起來。
拿上外衣,她轉身往出走,走得很慢,兩腿發軟,不時要跌倒的樣子,好不容易才走到樓梯口,兩手扶住扶手慢慢下樓去了。
淩少川看著柳芽兒的背影,他的心再一次縮緊,當柳芽兒腿一彎,似乎要跌倒的時候,他的腿本能地抖動了一下,想要上前扶她,卻又終究沒有動,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柳芽兒慢慢下了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撲倒在了床上。
她的眼前出現了爸爸的臉,輕輕叫了一聲:“爸爸!”淚水湧了出來,她泣不成聲!
來到這裏半個多月了,她第一次哭了起來。
第二天,淩少川出門了,臨走時,隻說他要過幾天才回來。
責罰了柳芽兒,淩少川不想呆在家裏,他在家裏,柳芽兒會感到很不自由。
而當他看到她做事的艱難樣子,他的心又會不由自主地縮緊,所以他就躲出去了。
果不其然,淩少川不在家,柳芽兒的心裏輕鬆了很多,想休息就休息一會兒,家務可以慢慢做,背疼,就是想做快點也不行。
炒菜的時候,柳芽兒按照江雲非教的那樣,一邊揣摸一邊品嚐,慢慢的,自己也覺得比以前有了很大進步。
周末又到了,淩少川回來了,陸雨嬌也來了,江雲非不請自到。
江雲非到的時候,按了喇叭,柳芽兒匆匆忙忙跑出來打開門,看見是他的車,急忙往後退。
江雲非一邊往裏開,一邊打開車窗笑看著她:“丫丫,這麼久沒見麵了,想我沒有?”
柳芽兒紅了臉,不說話。
江雲非將車開進去,柳芽兒關好門,趕緊溜到廚房去了。
她害怕這個江雲非,一個是因為淩少川警告她不準和江雲非接近,另一個,是她自己心裏也怕和他接近。
江雲非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弄得她渾身不自在,一個從來沒有和男人有太多接觸的女子,總是被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在身上動來動去,她能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