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呢,在這碗裏。”柳芽兒指了指。
“哦,瓶子呢?”
“我裝花了。”
江雲非笑起來:“你用醋瓶子做了花瓶?”
柳芽兒的臉羞得通紅:“嗯。”
“不錯,挺聰明,”江雲非誇了一句,說:“不過這醋不夠,醋溜白菜和虎皮青椒都要醋。”
柳芽兒說:“那我再去買一瓶。”
她匆匆跑了出去。
從江雲非下樓,淩少川就站在窗邊看,他越來越心神不寧,對柳芽兒越來越關注,隻是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種變化。
看見柳芽兒急急匆匆跑出去,他皺緊了眉頭,猜測她這麼匆忙跑出去是要做什麼?
他一直站在窗邊,看著楚芽兒拿著一個瓶子回來,猜想是醋或者醬油,他才放下心來。
但隨後他又心神不寧了。
過了一會兒,淩少川來到廚房,看見柳芽兒蹲在地上削土豆,江雲非站在案板邊切牛肉。
江雲非回頭看見他,說:“餓了?”
淩少川問:“弄什麼菜?”
“醋溜白菜,虎皮青椒,土豆燒牛肉,丫丫安排的,你還要吃什麼,自己點。”
淩少川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廚房。
他看見這兩個人各忙各的,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徹底放下心來。
但當他從柳芽兒的臥室外麵經過,看見她的窗戶上那一大束鮮豔的玫瑰花時,心裏頓時十分不舒服。
這女人,還真把那死小子送的花當寶貝一樣供起來了!
他進衝進去給她扔掉,不過終就覺得這樣太小家子氣了,隻恨恨地把那花瞪了一眼,就悻悻地上樓去了。
此後幾天,那束玫瑰花一直放在柳芽兒的窗戶邊,她每天早晚都給花灑點水,看見這花,就仿佛看見了江雲非溫柔多情的笑臉,她的心裏暖暖的。
和柳芽兒的愉快相反,淩少川的心情越來越差了,尤其是看見柳芽兒窗邊的紅玫瑰時,他就恨不得拔下來扔地上再狠狠踩幾腳。
他盼著那花趕緊枯萎,可那花偏偏跟他作對似的,就不枯萎。
五天後,又到周末了,那花終於蔫了,淩少川以為柳芽兒會扔掉,她還是沒有,就讓那枯萎了的玫瑰花繼續在窗邊呆著。
這束枯萎了的玫瑰花牽著淩少川的視線,卻沒有引起江雲非的注意,因為他又給柳芽兒買了新的禮物。
給柳芽兒買禮物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江雲非對女人自謂相當了解,他知道女人喜歡什麼,別的女人都喜歡花呀、首飾呀什麼的。
但柳芽兒卻對這些不感興趣,拿著花找不到地方放,如果給她買首飾,那更不合適。
她那麼膽小,就算買了送給她,她隻怕也不敢接,更不敢戴。
既然不戴,送給她又有什麼意思?
今天他想來想去,給她買了一件衣服。
江雲非看女人的身材眼光很準,從上一次帶柳芽兒買過衣服後,他就了解了她的胸圍和腰圍的尺寸。
今天他買的這件衣服,就是那一次他看中了,但淩少川不讓買的低胸晚禮服。
“來,丫丫。”江雲非拿過袋子遞給柳芽兒。
柳芽兒接過來問:“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柳芽兒打開看見是衣服,而且很麵熟:“這個……是什麼?”
“衣服啊,我送你的,拿著吧。”
淩少川站在二樓窗邊冷眼看著他們,他知道江雲非是想向他證明,他對柳芽兒是認真的。
但他再認真又怎麼樣?柳芽兒是淩家的媳婦,不管江雲非用盡什麼手段,也沒有可能讓柳芽兒跟他走。
江雲非後來又給柳芽兒買過幾套衣服,她都收下了,因為她覺得,穿不穿沒有關係,但出於禮貌,她應該收下。
江雲非沒有看見她穿,奇怪地問:“丫丫,我給你買的衣服,你怎麼不穿?”
柳芽兒說:“我在家裏每天要幹活,穿這些可惜了。”
江雲非又搖頭:“丫丫啊丫丫,現在像你這麼節儉的女人真的太少了。”
淩少川一直在暗中觀察家著他們,看見柳芽兒收下江雲非的衣服,他很不滿,但看見她從來不穿,他心情又好起來。
江雲非為給柳芽兒買一樣她喜歡的禮物絞盡了腦汁,沒事就在街上轉,到處看有什麼新奇玩意,又能引起柳芽兒的興趣。
有一次,他在街上走的時候,看見小攤上孩子玩的小風車車,被風吹得呼呼直轉,覺得很有趣,就買了一個插在車子擋風玻璃前麵。
來到淩少川家,看見開門的柳芽兒,江雲非順手取下來遞給她。
柳芽兒拿在手上,高高舉起,轉了幾個圈,對準了風向,看見風吹得風車車呼呼呼轉個不停,她仰著頭,高興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