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陳嘯氣得發抖,柳芽兒急忙安慰他:“陳嘯,你別生氣,以後我來接電話,有好消息我再告訴你。”
這會兒她接到東方墨這個電話,心裏不知道真假,忙問:“除了你,你家裏還有什麼人?”
“有一個老伴,她叫陳蓮荷。”
“沒有別人了?”
“還有一個,就是慕容詩雲,她是我的幹女兒。”
“那她和東方陳嘯是什麼關係?”
“詩雲是陳嘯的未婚妻,七年前陳嘯出事後,我們以為他回不來了,就把詩雲收為了幹女兒。”
“那慕容詩雲現在在你身邊嗎?”
“沒有,”東方墨回答:“她到z國去了,不過我已經跟她打了電話,她很快就回來了。”
柳芽兒想了想,說:“請稍等,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
掛斷電話,柳芽兒跟東方陳嘯說了情況。
東方陳嘯又激動,又不敢相信:“芽兒,你說他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我也不知道,”柳芽兒搖頭:“也許見見麵就知道了,既然他是你父親,你們總有相似之處。”
東方陳嘯猶豫片刻,說:“那先見見麵吧。”
柳芽兒給東方墨打過去,說:“陳嘯同意跟你們見麵。”
“好,好,”東方墨忙說:“我馬上來。”
陳蓮荷也要去,夫婦倆馬上乘車趕到柳芽兒他們住的賓館。
柳芽兒打開門,東方墨夫婦看見她隆得高高的肚腹,滿臉疑惑。
陳蓮荷問:“姑娘,你是?”
東方陳嘯見他們不斷瞧柳芽兒的肚子,心裏很不快,他不想讓人懷疑柳芽兒的清白,在後麵開口說:“她是我的妻子柳芽兒。”
“嘯嘯!”聽見陳嘯的聲音,陳蓮荷喊了一聲,側身讓過柳芽兒,進來抱著東方陳嘯就哭。
東方墨也激動不已,陳蓮荷哭得收不住。
相對於兩個老人的激動,東方陳嘯就冷靜多了。
他的心裏半信半疑,失憶七年,父母沒有來找過他,他無法相信麵前的老人就是他的父母。
他的墨鏡也一直沒有摘,在不能確定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之前,他不肯摘下墨鏡。
柳芽兒的心裏也很懷疑,因為她覺得這對老夫婦和東方陳嘯長得一點兒也不像。
看著東方墨夫婦哭,她雖然同情,卻不能不弄清楚事實。
她上前說:“叔叔,阿姨,您們真的是陳嘯的父母?”
“是啊,”陳蓮荷哭著說:“那年他出了車禍,我們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他還活著,被蔡夢嬌帶到z國去了,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那麼遠的地方?還弄得他失了憶,找不到路回來,我可憐的兒子啊……嗚嗚……”
“阿姨,”柳芽兒問:“您是說,您們的兒子是出的車禍?”
“是啊,他和詩雲要結婚的時候,他開車外出出了車禍,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回來。”陳蓮荷又哭起來:“我沒想到他被那個蔡夢嬌帶到z國去了。”
柳芽兒回頭看東方陳嘯一眼,隻見他眉頭皺得很緊。
她想了想,又問:“您們認識蔡夢嬌嗎?”
“認識,她是詩雲的好朋友,以前常到我們家來玩,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到底哪裏得罪她了,她要拆散我們一家人,嗚嗚……”
東方墨夫婦倆激動得又哭又說,東方陳嘯卻一直高冷地坐在那裏,直到陳蓮荷要他跟他們回去的時候,他才問:“慕容詩雲怎麼沒有來?”
陳蓮荷說:“她還沒有回來,你先跟我們回去吧,等我們到家,她也就到了。”
東方陳嘯搖頭:“您們……先回去吧,我改天來。”
陳蓮荷急了:“嘯嘯,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柳芽兒心裏歎息了一聲,說:“叔叔,阿姨,請等等,我跟陳嘯談談。”
她把東方陳嘯拉進屋,低聲問:“你覺得他們不是你的父母?”
東方陳嘯搖頭:“我不知道,我對他們沒有一點印象。”
“但看他們說的情況,我覺得應該是,你看那位老夫人哭得多傷心,如果你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不會這麼難過。”
東方陳嘯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我的父母。”
停了停,他又說:“而且他們認識蔡夢嬌,我怕他們是蔡夢嬌派來的人……”
這個因為眼盲被蔡夢嬌困了七年的男人,現在還感到後怕,怕蔡夢嬌又一次把他騙走。
她不敢自己露麵,不代表就不會雇傭別人,萬一這兩個老人真的是蔡夢嬌的同夥,那他又上當了,他再也不敢冒這個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