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詩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抱歉地說:“對……對不起,柳小姐,我不知道……”
柳芽兒搖頭:“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件事。”
“那……那你和誌誠……”
“我和他沒關係,我跟我哥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哦,哦,”慕容詩雲尷尬地說:“我沒想到誌誠他父親以前那麼壞。”
“也許是他那時候太年輕才犯錯吧,希望他現在能真心悔改。”
慕容詩雲苦笑搖頭,看向繈褓中的孩子說:“他父親雖然是我公公,我一樣恨他,如果不是他給我和誌誠的酒裏下藥,這個孩子不會這麼早就來到人世。”
柳芽兒和淩少川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適。
慕容詩雲說:“算了,現在都過去了,我雖然恨許慶山,但誌誠對我很好,我既然已經生下了他的孩子,還是得回許家過日子。”
柳芽兒說:“你是不是為了東方陳嘯才回許家?”
“為他算是一個方麵吧,幹爹幹媽的身體不好,我如果不回許家,許慶山一定會找他們的麻煩,隻要誌誠以後好好待我,我會盡到做媳婦的責任。”
柳芽兒說:“慕容小姐,你是一個善良的好人,你會得到幸福的。”
“謝謝,柳小姐,我覺得和你很有緣,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好啊。”柳芽兒答應了。
“那你以後就叫我詩雲吧,我也叫你芽兒。”
“好,詩雲。”
“嗯,芽兒。”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
幾個人離開醫院,慕容詩雲說:“你們送我到中心醫院吧,誌誠在那裏。”
“好。”淩少川回答。
沒多久到了中心醫院,幾個人走進許誌誠的病房,許慶山激動得哽咽了:“詩雲,你可回來了,你快看看誌誠。”
慕容詩雲走到病床前,看著麵目呆滯的許誌誠,想起幾年來他對她的寵愛和照顧,心裏不由酸酸的。
她把孩子輕輕平放在許誌誠身上,說:“誌誠,這是我們的兒子,你給兒子取個名字吧。”
許誌誠沒有反應,仍然癡癡呆呆地,在嘴裏念叨:“詩雲,鼎級,詩雲,鼎級……”
慕容詩雲的眼淚流了下來,一隻手扶著孩子,一隻手握著許誌誠的手,哭著說:“誌誠,我是詩雲,我回來了……”
柳芽兒走到病床前,看見許誌誠雖然麵容蒼白,但眉目之間和哥哥萬千虹真的有些相像。
她又看向許慶山,隻見他的額頭上果然有一顆痣,眉眼也和萬千虹相像,心裏憎惡地想,就是這個壞蛋欺負我媽媽。
“哇--”不知道怎麼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聲音極為宏亮。
許誌誠受驚一般全身一抖,眼睛眨了眨,頓時有了神采。
他轉過頭,看見慕容詩雲滿臉眼淚,皺眉說:“詩雲,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許慶山喜得說話都結巴了:“誌……誌……誌誠,你醒了?”
他激動得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轉身一把抱住淩少川喊道:“我兒子醒了!我兒子醒了!淩先生,我兒子醒了!”
許誌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父親的狂喜,問:“爹地,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醫院裏?”
他又一臉敵意地看向淩少川:“這個人怎麼也在這裏?詩雲,你真的跟他在一起?”
柳芽兒很不高興,說:“許誌誠先生,請你看清楚,少川是我的男人,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既然他是你的男人,你就看好他,別讓他來勾引我老婆!”
“你說什麼?”淩少川大怒。
許慶山急忙賠禮:“淩先生,柳芽兒,誌誠大病初醒,弄不清楚狀況,請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什麼狀況我沒有搞清楚?”許誌誠不依不饒:“他一直對詩雲虎視眈眈,我說錯了?”
許慶山急得吼:“誌誠,你不要亂說話!”
柳芽兒拉淩少川:“我們走吧,別在這裏招人嫌了。”
“不準走!”許誌誠坐起來,指著淩少川吼:“姓淩的,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走出這間病房。”
淩少川轉身瞪住他:“什麼話說清楚?”
“你怎麼欺負詩雲的?”
淩少川冷冷地說:“我有沒有欺負慕容小姐,你問她不是更清楚?”
“我不問她,”許誌誠偏執地吼:“我就問你。”
慕容詩雲氣得哭起來:“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我根本就不應該回來,你這麼不待見我,我走就是了!”
她抱上孩子就走。
“詩雲!”許誌誠急了,跳下床一把抱住她:“別走,別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