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當下午,市檢察院派人送來材料,重新對商再軍提起公訴,內容涉及三起蓄意殺人案。罪行累累,不可饒恕,商再軍這次死定了,可歎三個青春妙齡的女孩子,在如花的年齡遭遇了厄運,令人惋惜。
桌上的電話響了,方朝陽接來,裏麵傳來了慕青的聲音:“方法官,又打擾您了。”
“不用客氣,有什麼事情嗎?”方朝陽問道。
“我寫了一篇稿件,已經發布在我們的**上,**審批過了,明要上頭版。”慕青道。
“關於哪方麵的?”
“是青山村學的,我親自去了一趟,您抽時間看一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好吧,再聯係!”
方朝陽掛斷電話,找到了《求索報》的**,很快就發現了慕青的那篇稿件,發布在很醒目的位置上。
《一位鄉村女教師的執著與堅守》。
方朝陽點擊打開,仔細閱讀起來,文章很長,還配發了七八張照片,用了差不多半個時才看完。文采出眾,語言生動,飽含感情,很詳細地敘述了朝陽學的情況,對劉月晴父女的長期堅守,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文章最後,還對青山村的現狀進行了分析,景色優美,土地肥沃,民風淳樸,山產品眾多,隻是被一條曲折的山路,擋住了發展的步伐。
方朝陽對慕青的這篇稿件非常滿意,實事求是,才是媒體工作者應該堅守的底線。
拿起電話,他又給慕青撥打了過去,道:“慕記者,這篇稿子寫得非常好,文情並茂,我替青山村向你表示感謝。”
“這是應該做的,不瞞您,以前的我太浮躁了,總想著去抓那些吸引眼球的內容,誇大事實,應該深刻道歉。”慕青道。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這樣吧,下周二上午九點,雷福民殺人案要進行不公開審理,方便的話,可以來參加一下。”方朝陽道。
“還有別的媒體記者嗎?”慕青顯得很激動。
“還沒邀請別人,到時希望你能如實報道,法官工作出現失誤,不是不能指責,但不要煽動民意,將事情放大化。我們的工作壓力也非常大,不管怎麼判決,總有人不滿意的。”方朝陽坦誠道。
“我懂,謝謝,到時一定參加。”慕青忙答應道。
“不見不散!”
下班後,方朝陽先給皮卡卡打了個電話,讓她在家等著,會帶東西回去給她。隨後開車到市醫院接上彭薑,兩人一起去了快餐廳。
彭薑的氣色不太好,可能是睡眠不足,方朝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愛憐地握住了她的手,“薑,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真不用擔心。”
“唉,我相信你,就是覺得特別難受。”彭薑眼角濕潤,強忍住沒有落淚。
“我也覺得很別扭,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都不知道,皮卡卡有多懶,還得我照顧她。”方朝陽道。
“我也很懶!”彭薑翻了個白眼。
“那不一樣,我照顧你是心甘情願,一輩子都行。”方朝陽道。
彭薑被哄高興了,撲哧笑了出來,問道:“朝陽,我們將來是不是要旅行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