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很不禮貌,皇甫生微微皺眉,卻也沒發作,他之前對海舟態度不好,本就是理虧在先。
方朝陽知道海舟心裏怎麼想的,並不信任皇甫生,通常情況下,越是這種催促將裘大力送上法庭的,往往就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當然,目前隻是猜測,無法斷定,皇甫生到底有沒有牽扯之中。
二十分鍾後,遊春曉提出吃飽了,飯局也就結束了。至始至終,那對昂貴的龍蝦,並沒有人動過筷子。
皇甫生陪著笑臉,將一行人送到樓下,海舟堅持將那個果盤也結了賬,總共花費六千八。
“爸,你那個皇甫大哥,到底有什麼背景?”上車前,海舟給父親打去了電話。
“對,皇甫生。”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海舟道:“我爸,皇甫生是個大儒,很有錢也有才華,中文和企業**雙料博士後,還是省工商聯副**。”
“人才難得,還是聽聽他怎麼吧!”方朝陽道。
“我終於理解,幹你們這一行是多麼不容易。”遊春曉感慨道。
“很難有朋友,許多人明知道無法幹擾司法,但依然想要一次次嚐試。”方朝陽道。
下午,海舟還要提審一名嫌疑人,遊春曉跟著顯然不合適,於是,她坐進了方朝陽的車裏,一同來到了法院。
方朝陽下午也很忙碌,院裏開會兩個時,商議普法活動的方案。下會後,還要討論另一起謀殺案,遊春曉坐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倒是在電腦上畫了一幅畫,牡丹春睡圖。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方朝陽帶著遊春曉,在海舟的建議下,又去了半島西餐廳,依舊是前緣那個房間。
尚勇忙裏偷閑,終於趕來了,一見麵,遊春曉便問道:“大勇,有女朋友了嗎?”
“有啊!”
“那麼著急幹什麼?”
“嘿嘿,等你等到花都謝了,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尚勇笑道。
隻是同學間開玩笑,沒人當真的,用餐期間,遊春曉問起了尚勇的近況,得到的答複隻有一個字,忙!
“春曉,下次休息日再來,大家也能多陪陪你。”方朝陽道。
“對於宅女而言,哪有時間概念,每都是休息日,黑白都快分不清了。”遊春曉坦誠道,把大家都給逗笑了,紛紛她顯擺,都想過她這種日子。
沒有皇甫生的參與,晚餐吃得倒是格外開心,大家談起在校的時光,很多風花雪月的故事值得追憶。
遊春曉此行,就是在家憋壞了,出來找老同學敘舊散心,方朝陽明上午沒有庭審,答應陪她去海角山一遊。
方朝陽點了一份西餐,帶回去給皮卡卡,盡管都是好同學,但還是不能告訴她,家裏還有個正在養傷的女警官。
遊春曉坐著海舟的車離開,今晚就住家裏,方朝陽和尚勇同行,送他回警局加班。
“朝陽,一定要心,注意安全,範力濤行蹤不定,有舉報,他今上午又出現在你家的附近。”尚勇提醒道。
“大白他也敢出來?”方朝陽詫異道。
“是那輛摩托車,隻是又換了另一塊假牌子,帶著口罩和墨鏡,也不容易分辨出來。”尚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