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穀之中,龍駒兒靜靜地睡在地上,花龍神蟒守護在一邊,連續三個晝夜不眠不休,龍駒兒的確累的夠嗆。一直睡了兩天,龍駒兒才緩緩醒來,剛好旭日東升,龍駒兒撿來了一些枯樹枝,生了一堆火,撕了一條虎腿,然後慢慢地烤了起來。
連續幾天沒有進食,早就餓的肚子咕咕直叫,雙眼發暈了。
填飽了肚子,拾起了地上的鐵劍,龍駒兒便迅速地開始練起劍法來,自己所剩的時間並不多,而且從來都沒有和那莫問天交過手,也不知道對方身手到底如何。
“蟒師兄,有勞你了,麻煩你再向師弟喂喂招,不然師弟我輸了,墜了我們萬魔澗的名頭,你的臉上也無光啊!……”
龍駒兒舉劍一掃,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淩空飛起,朝著花龍神蟒劈頭砸去,“啪”地一聲咂了個正著。
“嘶!”
花龍神蟒狂嘯一聲朝著龍駒兒撲了過來,龍駒兒身子一提,雙腿一彈,霎時之間便到了三丈開外,心中不禁一陣狂喜,暗道這“梯雲縱”還果真不賴,無論進攻還是逃跑,都如驚鴻一瞥,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蟒師兄看招,師弟我可不客氣了!”
龍駒兒再次縱身躍起,舉劍朝著花龍神蟒迎麵劈去,一道劍氣霎時便如一匹白練一般朝著花龍神蟒淩空襲來。
這“屠龍劍法”中的劍氣如此的霸道淩厲,果然非同凡響,正合自己脾氣。
龍駒兒在荒穀之中爭分奪妙的苦練劍法,經過五天的不斷苦練,他對“梯雲縱”和“屠龍劍法”已經基本掌握,便帶著花龍神蟒再次踏上重返黃龍鎮的路上。
黃龍鎮,莫府。
莫世雄仿佛一具死屍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翻著一雙死魚眼,呆呆地望著屋頂。莫問天正端著一碗稀粥,一勺一勺地灌入莫世雄有嘴中,並得意洋洋地說道:“爹爹,你放心,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龍駒兒那個孽種,被我激了兩句居然便接受了我的挑戰,今天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手刃仇敵,將龍駒兒那狗崽子的那條賤命結果在挑戰的擂台之上,讓眾人看看得罪我們昆侖莫家到底會是什麼下腸!……”
“快來看啊,挑糞雜役龍駒兒,暗練魔功,飛揚跋扈,欲晉升劍士之位,居然向我們莫家少爺發出挑戰,鹿死誰手,大家拭目以待,千萬不要錯過了這次的精彩比試,好好看看那個挑糞雜役龍駒兒到底是怎麼死在我們莫家少爺的手中的!……”
黃龍鎮十天前舉行木劍大陣的地方,莫家的家丁早已打好了一座擂台,數十名家丁每日鳴鑼開道,四處替莫問天宣傳造勢,聲稱龍駒兒暗練魔功,膽大妄為,居然暗中偷襲將莫世雄打傷,以此才成為昆侖記名弟子,如今更是狂妄自大,居然敢挑戰劍士三級的莫問天,欲晉升劍士之位,成為昆侖的正式的弟子。
那擂台之上,金老頭早已被反綁著雙手,高高地吊在了半空,搭拉著腦袋,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金老頭的腳下,守著幾隻野狗,正在不斷地朝上撲著撕咬金老頭的雙腳。
經過莫家家丁十來天的宣傳造勢,擂台的周圍一大早便擠滿了人,將整個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因為大家知道今天的挑戰沒有輸和贏,隻有生和死,今天的挑戰是一場生死之戰,因為有人居然敢得罪莫家,將莫問天的老爹莫世雄打成殘廢,所以不死人才會是怪事。
以往的挑戰,挑戰雙方往往是旗鼓相當,所以每每有挑戰之事,許多好事之徒便紛紛下注打賭,提前預測挑戰雙方的輸贏,以此來賭輸贏,然而這次的挑戰卻更加是人海人山,熱鬧空前,下注打賭者比起以往更是翻了幾番。
“我下注,我下注,我賭龍駒兒在莫大少的十五招之內必輸無疑!……”
“我下注十兩銀子,賭莫大少十招之內必殺龍駒兒!……”
“我下注一百兩銀子,賭莫大少三招之內必殺龍駒兒!……”
“一個剛剛才成為記名弟子的低等雜投居然膽敢挑戰一個三級劍士,我下注二百兩銀子,賭龍駒兒根本在莫大少的劍下走不過一招!……”
“莫大少,一個挑糞的低等雜役,你根本沒收有必要跟他磨嘰,最好一劍將其斃命,我們大家可是全都賭你一劍分屍,將那個臭小子屍首分家,這樣我們也好多贏幾兩銀子喝酒啊!……”
“……”
在眾人的眼中,龍駒兒早已被看成了一具死屍,有很多劍士甚至劍師都參於賭局之中,大把的銀子瘋狂地往外摔,以此來捧莫問天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