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喀嚓喀嚓的響聲,龍駒兒與上官玉兒墜入了一片樹林裏麵,一連撞斷了十多根枝杈,最後才墜落到了地麵。
“臭……臭小子,你還不趕快起來,已經著陸了,你是不是想要壓死我啊!”
一直過了半晌,龍駒兒突然聽見身子底下有人在無氣無力地說話,這時他才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經掉落到地麵上了,而自己此時依然正騎在上官玉兒的身上,而上官玉兒的手裏依然緊緊地拽住自己的命根子不放。
“小魔女,快撒手啊,你拽我哪裏不好,為什麼偏偏要拽這裏,拽的好痛啊,拽斷了你能賠的起嗎?”龍駒兒大聲喊道,好不容易撕開了上官玉兒的手來,卻發現上官玉兒早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小魔女,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有沒有事啊?!……”
龍駒兒叫了半天,卻見上官玉兒毫無動靜,便隻好抱著她朝著樹林外麵走去。
黑古隆咚,一直走了大半晌,終於看見前麵有一點光亮,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間獵戶臨時居住的小木屋。
“喂,有人嗎,我有個朋友受個傷,想在此借宿一晚,還請方便一二!”龍駒兒對著小屋喊道。
“吱呀!”
小木屋門打了開來,隨之走出一個三十多歲滿臉虯髯的大漢,手中提著一盞燈籠,另外一隻手中拿著一柄長柄大刀。
龍駒兒道:“這位大哥,我朋友受傷了,所以麻煩你行了方麵,讓我們住一晚上吧?”
虯髯大漢提著燈籠打量了一番龍駒兒,見龍駒兒身著錦衣,腰懸寶劍,穿著正是昆侖弟子的打扮,雖然從上官玉兒那垂到地上的雙翅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魔族羽民國的人,但是他也不敢再說什麼,這些修真門派的弟子不是他一個獵戶可以惹的起的。
那虯髯大漢馬上讓開道來,然後點頭哈腰,十分客氣地說道:“這位小爺請,隻要你們不嫌簡陋,盡管住便是。”
龍駒兒將上官玉兒抱進屋中,將她放在惟一的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見牆掛著兩隻野雞,像是剛獵來的,便對著虯髯大漢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給我的朋友燉一點雞湯,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那虯髯大漢連連點頭,轉身便去忙活去了,雖然龍駒兒對上官玉兒這個自稱小公主的女魔頭淡不上多少喜歡,但是也不厭惡,而且自己倘若能夠救出金老頭的話,說不定還要再次麻煩她帶自己和金老頭離開這屠龍城呢。
雞湯燉好之後,龍駒兒一勺一勺地給上官玉兒喂入了口中,然後順便跟虯髯大漢聊起天來。
“這位大哥,你貴姓?”龍駒兒問道。
“喲,不敢當,不敢當,我姓朱,排行老三,叫朱三,這位小爺有什麼吩咐隻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辦,一定照辦!”那虯髯大漢連連說道。
“朱兄弟,你是這山裏的獵戶吧,這山裏的獵物多不多啊?”龍駒兒問道。
“哎,有啥獵物啊,進山一天隻打到兩隻野雞,一家老小都住在屠龍城中,馬上就要揭不開鍋了啊!”朱三歎了一口氣說道。
“朱兄弟,我可能要在你這木屋裏麵住上一段時間,所以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幫忙,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幹活,隻要你把事情給我辦好,銀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但是你若要給我成心使壞,我的劍殺起人來可也是不帶眨眼的!”龍駒兒說話之間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十個金幣,放在朱三麵前那張簡陋的桌子上麵。
“這位小爺多慮了,我朱三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並不愚鈍,知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何況我還有妻兒老小,所以這位小爺您隻管放心便是,隻要是我朱三能辦到的,我就絕對給你辦好!”朱三誠懇地說道,那十枚金幣可夠他一家吃上大半年的了,這樣的財神伺候不好可就成了瘟神,所以朱三不敢有絲毫大意。
龍駒兒將那十枚金幣遞到朱三的手中道:“這點錢你先拿著,該做什麼我明天會告訴的,隻要認真按我吩咐的去做,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噯,噯,多謝小爺打賞,朱三一定會用心替你做事的,你放心好了。”朱三喜笑顏開,連連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龍駒兒派朱三回屠龍城打探消息了,上官玉兒已經轉醒,恢複了不少,所以龍駒兒留了下來,一邊照顧上官玉兒,一邊練功。
離小木屋千米之外的一條小溪邊,龍駒兒從馬如龍的儲物戒中取出了那粒龍眼一般的狼王血丹,一口吞入了腹中,然而按照“五行化血”中的心法口訣修煉開來,體內真氣延著一定的經脈軌道開始運轉。
龍駒兒已經隱隱覺的自己的師傅傳授自己這套“五行化血”是有目的,一粒血丹中所凝聚的能量最起碼也是一匹魔獸一百年的生命精華的結晶,而一粒血丹最起碼也可以製成五粒聚氣丹,那些修真之士每隔十天半月才可服用一粒,服完五十粒最起碼都得五百天,也就是一年多,而自己僅僅隻用三天時間居然就可以將一顆血丹直接消解吸收幹淨,不僅沒有爆體而亡,而且沒有任何異常反應,這實在太不合常理了,難道那血丹中所釋放出來的大半能量都被那個居住在自己心裏的虛無飄渺中的師傅吸收了,為何每次隻有吞噬血丹之後才能感受到師傅的存在,就像真的附在自己的身體裏一般,而且隻有自己在吞噬血丹之後,進入那種恍惚的狀態之時,才能仿佛神遊物外一般,領悟到劍法中的奧妙與精髓,變得比起平素要聰明百倍,簡直聰明的就像個妖孽,根本不像現實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