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和芙蓉本來打算這就去往南陽,但是,因為沒有見到美璿,所以,就商量要不要回皇宮去一趟,看看美璿是不是在那裏,王勝聽得楊楠說,美璿也來找芙蓉的,但不知現在到底在那裏?
芙蓉道:“有幾天沒有見到哲兒和馮嘉院長了,我們不如先去辭別他們,然後,悄悄地去王宮裏打聽,美璿如果在王宮裏,就看看美璿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去往南陽,如果,美璿不在王宮,那我們就在古城再滯留幾日,等有了美璿的消息之後,再動身去南陽。”
王勝聽了,連聲說好。
於是,王勝和芙蓉便一起進城,打算是先到圍棋學院去一趟。不想,在城門口,有很多軍士攔住了他們,問道:“你們是不是王勝棋士和芙蓉姑娘?”
王勝和芙蓉嚇了一跳,王勝不知該怎麼應變,倒是芙蓉道:“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我們姐弟是剛剛從城外的親戚家回來的。”
那幾個軍士聽了,又看了王勝和芙蓉幾眼,不太情願的讓開了道。
芙蓉暗暗的對王勝說道:“弟弟,你前一個圍棋比賽冠軍,如今一個救國功臣,你的名聲太亮了,我們戴帽子吧。”
王勝也暗歎這盛名之累,在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人要找自己對弈,不知有多少人要自己加入他們的組織,等等等等。
於是,王勝從無底石玉鐲內取出了當時美璿所贈的兩頂大禮帽‘無名之禮’,兩個人便戴上了。
回到學院,馮嘉卻是正好在屋裏,兩個人便把要離開古城的意思說了,馮嘉也建議王勝別再去王宮裏領什麼賞賜了,直接走,不過,倒可以修書一封,由他向國王說明情況,芙蓉很讚成,這樣做就更加的妥善了。
三個人正在商議,一個人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未進門就急聲喊道:“馮嘉院長在嗎?壞了,壞了,芙蓉……”
闖進來的人正是美璿,當她要說到“芙蓉不見了。”之時,卻意外地看到了芙蓉,心裏這個高興啊,一把摟住了芙蓉,大聲訓斥道:“你這個瘋丫頭,跑到哪裏去了,害的我幾乎找遍了古城的每一條街巷,快說,快說你到底瘋到哪裏去了?嗯?”
芙蓉便是一個勁兒的道歉,但卻是不說自己到底是到了哪裏。
美璿隨即推開了芙蓉,拉著她的手道:“不行!蓉兒你必須要告訴我,你去了哪裏了?你是不願意告訴我,是吧?可我偏要知道,快老實交代,在昨天那個漆黑的夜晚,你去哪裏了,害的姐姐我白白的擔心了一晚上,奔忙了整整一個晚上,快說,快說!”
芙蓉聽到美璿為了自己,竟然整夜沒有合眼,奔忙找尋自己一夜,便把自己去了那個僻靜的山穀獨自奏琴之事說了一遍,她隻是沒說起勝兒找到她後的琴簫合奏,隻是說勝兒聽到了她的琴聲,因此,找到了她。即便是沒有說昨晚的琴簫合奏,但是她依然還是深深的沉醉於那美妙不可言喻的情境和意境之中,她感覺,昨晚勝兒和她的琴簫合奏是他們最和諧的一次,比他們合奏的那神曲《黑白新韻》還要好上幾倍,勝兒在沒有樂譜的情況下,完全的靠著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吹奏出了和音和律,真是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靈底處的震撼。
美璿道:“知音,看來勝兒才是你真正的知音,哎!看來我這個自詡的,你的最好知音是該讓位的時候了,哎,我真的很慘哪,我真的是好笨啊,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找尋你最好的方法呢。唉?蓉兒,你還什麼羞啊,哦,我聽出來了,你一定是有什麼細節瞞了姐姐,對不對?想不到,分別才三年,你就不把我這個姐姐當回事了。哎,真是人心不古啊。”
芙蓉急道:“不是的,姐姐,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蓉兒呢,我,我。”
美璿道:“我什麼我,你就是太不像話了,你以為姐姐我是個大傻瓜啊,是個瞎子,是個白癡啊,嗯?”說完,湊近了芙蓉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芙蓉聽了,馬上麵紅耳赤,立即追著美璿打鬧起來,兩個人便是扭成了一團。
馮嘉一直是拿著一本棋書,也不理兩個人說什麼,鬧什麼,隻是自己隨便的看著。
王勝則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想起在琴簫合奏那曲《晨露拭淚》之後,他和芙蓉那深深的擁抱,那一次,是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因為,在那個熱烈而激情的擁抱裏,他感受到了似乎是愛情的一種感覺。他和芙蓉一直擁抱到了天亮,誰也沒有說一句話,誰也沒有去想其他的事情。在琴聲與簫聲的巧妙融合裏,他和芙蓉的兩顆心靈也似乎完全的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