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玲在原地足足的呆了有半個時辰,似乎她都不知道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牧百合卻是一個勁兒的數落著尤玲,“這第一下,我是替勝哥哥打的,第二下,我是替我哥哥打的,第三下,我是打你恩將仇報,第四下,我是教給你做人要將情意,第五下,我是趕你走,你,不管和勝哥哥、蓉姐姐有什麼親密關係,現在,我要你,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
尤玲聽了最後一句,竟然下意識的轉身,就要離開這裏。但是,她立即又感覺到了不對,然後轉回來,喝道:“嘿,你真行,一連打了我五巴掌,現在打完了,就想趕我走?我要和你算賬!”
尤玲說著,雙手展開,就要施展她的水晶法術。
芙蓉這時開了口,道:“玲玲,我看,你剛才做的確實是太過了。”
尤玲這時才看到了芙蓉,聽了芙蓉也說她不對,道:“你算什麼?也來教訓我?!你不過是美璿姐姐手下的一個仆人罷了,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我的不是,你也太不顧自己的身份了吧?!”
芙蓉本想緩和一下這個尷尬難堪的局麵,想不到這個玲玲竟然這麼刺她,她心中不覺一陣劇烈的悲痛,尤玲的話也觸到了她殘悲的身世,使得她的頭一陣陣眩暈,就想昏倒下去。
王勝看到芙蓉的痛苦表情,急忙抱住了芙蓉,他憤然的看著尤玲,大聲喝道:“尤玲,你!賓!立即!馬上!”
尤玲正要同百合動武,不想這邊王勝又是嗬斥她,她本能的轉過頭,看著王勝那瞪大的雙眼裏露出了一抹紅絲,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她全身顫動著,泣道:“好,好,好!你們聯合起來,都一起來欺負我,嗚嗚,嗚嗚,都是你們不對,為什麼一個個都怨我,嗚嗚,哼!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和你這個小色鬼在一起呢。”
尤玲一邊說,一邊哭泣,一邊用手抹著眼淚,很慢很慢的轉過身,走向了小屋的門口,邊走還在嘟囔著,“嗚嗚,沒有一個人對我好,都是你們的不對,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嗚。”
隨著她的哭泣和自言自語,她的身影很快就不見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看著尤玲剛剛被救醒,就一個人走了,並且消失在夜色裏,在場的王勝、牧陽和百合,心裏都有一點點的不忍,但是,也都被剛才尤玲的所作所為心寒,因此,沒有一個人去管她。
王勝看著懷裏的芙蓉,心中充滿了一樣的情緒,他看的出來,尤玲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隻有像他和芙蓉一樣從小沒有真正溫暖親情的孩子,才明白別人那樣的話,會對他們有多麼深重的刺痛和傷害。是的,從小缺乏或根本就沒有真正親情浸潤的孩子,就像一根在風雨飄搖中,艱難的存活並長大的小小樹苗一般,在終有一天,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之時,堅韌剛毅的內質和滄桑苦澀的外表,結合成一個可以撼動人們最柔弱心弦的生命體。
王勝含著眼淚,把芙蓉輕輕的喚醒,芙蓉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下王勝、百合和牧陽三個人,見沒有尤玲在,看到天已經是入夜了,便道:“勝兒,快,快去追上尤玲,好歹把她追回來,不然,不然,她可能有危險。”
王勝雖然對這個尤玲一直沒有一點好感,尤其是今日的表現,更加的讓他感到尤玲是那麼的不可理喻,但是,心裏總還是看著她長的像苗苗,看著她一個人走向夜色裏,也有一點點想去看看她有否危險。這時,聽到芙蓉這樣說,便有了一點點活動。
百合卻道:“蓉姐姐,你還心疼她,你沒有聽到她剛才是怎麼說你的嗎?”
芙蓉又是傷心了一陣,道:“哎!怎麼說,她也是美璿姐姐的義妹,看在美璿姐姐的份上,我怎麼可以跟她計較呢?”
王勝便輕輕的問芙蓉,道:“姐姐,你好點了嗎?”
芙蓉緩緩的站立起來,道:“沒關係的,我剛才隻是頭有點暈,現在,沒事了,勝兒,你去吧,千萬要把玲玲追回來。”
王勝便答應了一聲,走出了這間農家小屋。
王勝一出小屋,就覺得這個晚上,更是漆黑非常,村外沒有一點點的可見光。
他心裏就思忖著,怎麼找?尤玲出來也有半個時辰了,她到底是向著什麼方向走的?現在又走了多遠?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辦?
王勝一邊想著,一邊來回漫無目的的搜尋著,他最後,也隻得不太情願的喊著尤玲的名字,希望可以多一點可能。
王勝也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他隻是努力的記著自己的回去的方位,希望最後可以摸著黑回去和芙蓉等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