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和芙蓉及尤玲商量,等把嶽震的骨灰送回他的故鄉安葬之後,再親自去把尤玲送回到弈道門,以免尤玲一個人回去時再被什麼幫派的人所算計。
決議已定,三個人便仍然是易容喬裝,成為落難的姐弟三人隨著父親一起去景月穀,也就是嶽震的家鄉去投親。
離開南陽的這天,雪終於停了下來,但是路上的雪大都已經結成了冰,經過了車輪的輾壓,那路麵比先前的還要滑的多,好在他們去的方向的路邊沒有什麼峭壁懸崖,於是,老農小心的趕著小毛驢車,載著三個人一起去往景月穀了。
這日,三個人在一個小鎮上休息一夜之後,又繼續趕路了。他們坐著小毛驢車坐到了一片茂密的小樹林,那樹上的雪花塊,在若隱若現的陽光照射下,有的是慢慢的融化,掉下來很多的水滴,有的則是一整塊的不斷地掉落下來,引得三個人都東躲西藏得,很是滑稽可笑,而老農的身上早已經是雪跡斑斑、雪水一片了。三個人雖然身體躲過了那些雪塊和雪水,但是小毛驢車上卻是和老農一樣,老老實實的接受了這些樹上所保留的雪塊和雪水的厚贈,沒有多大一會兒,這小車上就滿是雪塊與雪水的世界了。
三個人無奈的從小毛驢車上下來,開始陪著小驢車一起前行。三個人坐著這輛小毛驢車,雖然是很慢很慢,但卻是越做越有感情了,這種不急不躁的一晃一遊得感覺,仿佛使得他們的心靈很是空靜,別有一番情趣。
可是,待到下的車來,才發現它的速度是多麼的超級緩慢,三個人都是修習功法的人,在那冰滑的小路上和沒有人跡和車輪印痕的樹林的空地上,不一會兒,他們就遠遠地把小驢車給丟在了後麵。
三個人正走著,就聽到了前麵有人吵鬧的聲音,他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看個究竟。
走了大約有一裏多地,他們看到了有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泵娘,七嘴八舌的指指點點,說著什麼。他們便分別藏到了三棵大樹後,仔細的聽他們到底說著什麼。
那群人都是一身的白色裝束,手裏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武器。有的手裏拿著一個像中醫針灸用的細針,有的手裏拿著拔牙所用的小老虎鉗,有的手裏拿著的是一疊紙、一支毛筆,嘩嘩嘩嘩的像是在寫著什麼,等等,都是三個人沒有見過的似是而非的武器。
那個小泵娘一身綠色的裝束,卻是手裏什麼都沒有拿,但是那些白衣人好像非常忌憚她,都距離她遠遠地有五米開外。
一個肩上挎著一個藥箱的白衣人道:“小師妹,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師傅的兩件寶貝交出來,也省得我們師兄弟們動起手來,傷了和氣,再說,我們也都是非常喜歡你的,我們要不是受師命前來抓你回去,今天也不會在冰天雪地的與你為難,你看看,是不是把……”
沒等他說完,小泵娘咯咯咯的嬌笑了幾聲,道:“好啊,師兄說的很對,陸師兄也是對靈靈最好的人了,來,陸師兄,我就把師父的寶物,都給了你一個人,讓你一個人立大功。”
其他的白衣人一聽到那個小泵娘這麼說,便一起開始‘好靈靈’、‘美靈靈’的叫了起來,並且還把真實的對‘靈靈’好的根據都給一一擺了出來。
那個自稱靈靈的小泵娘,看著這些人的一個個極盡抱敬地向她討好,不屑的掃視了一眼,道:“哎呀,親愛的師兄們,我已經答應把這兩件寶物給陸師兄了,你們說,我總不能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吧!?你們看,這件事該如何是好呀?”
眾白衣人便七嘴八舌的開始了大討論,最後一致的意見就是,不管怎麼地,也不能把寶物收回的功勞給了陸師兄一個人。
那個陸師兄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服他的那些師弟們,大聲道:“我是你們的大師兄,有什麼事必須是我做主,怎麼,你們想造反嗎?”
有一個手拿一個瓷瓶一樣的東西的白衣人道:“師兄,你別以為你的年齡大點,比我們入師門的時間早點,你就可以做我們的老大了,你剛才的話,恐怕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吧,我記得,師父對我們可是不曾這樣說,師父一直強調‘藝高者為尊。’憑你那空有一個百寶藥箱,卻是把藥方都寫錯的本事,你沒有資格來做我們的老大。師弟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