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沉浸在無邊的喜悅之中,他似乎忘記了一切,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出了屋子,他一遍又一遍的在琢磨著銷魂石和他說的話。
“勝哥哥!”一聲脆生生的叫聲打斷了王勝的思路,他抬頭一看,卻是嶽靜靈來到了他的身邊,“勝哥哥,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你這一昏迷就是十八天哪,而且,芙蓉姐姐為了救你,她,她……”
王勝一聽自己竟然昏迷了這麼長的時間,而芙蓉為了自己,難道……“你快告訴我,芙蓉她怎麼樣了?”
嶽靜靈卻隻是不停的抽泣著,就是說不出話來,昨晚,嶽靜靈硬是讓尤玲告訴了芙蓉要做手術時所受的痛苦和煎熬,因此,嶽靜靈想著芙蓉又要受到那種痛苦,心裏這個難受,自然是無法形容。
“我來告訴你,芙蓉由於傷勢複發,她需要再做一次手術,重新把右肩骨粘合一次。”
說話的正是走來準備手術的扁馨。
“扁馨?你怎麼來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芙蓉她為什麼傷勢會複發?難道是誰欺負她了嗎?是誰?你告訴我?!”王勝的思緒亂極了,連起碼的待客之道都忘記了。
扁馨冷冷的道:“我來隻是盡一個醫生的責任,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王勝又轉向嶽靜靈道:“芙蓉現在在哪裏?快告訴我!”
嶽靜靈用手一指,王勝就返回到了自己夢遊般走出的小屋,一眼就看到了緊緊的皺著眉頭,眼角還含著幾滴淚珠的芙蓉,她蜷縮著靠在床頭的牆壁上,被子已經滑落到了地上,她的眼睛所對的方向正是王勝剛才起身的床上。
王勝的心被一種柔情蜜意參雜著劇痛慘烈攪拌著,難以控製自己的,就要去抱芙蓉,在碰到芙蓉的身體之前,他才猛然醒覺,芙蓉的右肩骨又一次產生了裂痕。於是,王勝很小心的坐到了床邊,閃過了芙蓉的右肩,輕輕的擁芙蓉入懷,同時把被子蓋住了芙蓉的身體。
靜待半刻,王勝再一掃視,卻是看到自己剛剛結義的忘年交尤風身體扭曲的靠在椅子上,頭垂到了胸口,傳來了十分輕微的鼾聲,看來,一定是忍不住睡意的時候的一種睡覺的姿勢了。王勝馬上就想到了,尤風肯定是日夜守護在自己的床邊不肯去休息的,難道,尤風在自己昏迷的這十八天,什麼事情都撂下不管,就這樣照顧自己嗎?
王勝的眼淚就像泉湧般,再也止不住了,心裏的暖流來回的激蕩著,一種親情的感覺溢滿了心頭。
此時,梅曉蕊、尤玲、扁馨和嶽靜靈也都來到了這裏,大家都為芙蓉的這次切膚之苦痛捏著一把汗。梅曉蕊也把自己的夫君尤風叫醒,尤風見到王勝已經醒來,而且看他的氣色還相當不錯,便有了幾分喜色。
扁馨這次仍然選擇王勝和尤玲兩個人做她的助手,其他的人隻能在屋外等候。三個人便又都穿上了白衣大褂,戴上了白色口罩,王勝和尤玲兩個人按照扁馨的要求輔助扁馨的手術。
曾經經曆了一次,王勝已經能夠適應扁馨的這種醫術手段了,而尤玲雖然知道了這樣的程序和見聞,但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她真的不能接受這種‘沒有人道的治療方式。’但怎麼也不像第一次反應那麼強烈了。
這次手術的時間似乎是上次手術的兩倍還多,整整一白天,將近五個時辰,手術才完成。尤玲在第一時間,就跑出了小屋去嘔吐,王勝則幫助扁馨把現場的垃圾的收拾了一下。然後,讓一直等待在外麵的人都進來看看。
扁馨告訴大家,這次芙蓉的傷勢複發,將會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好在,芙蓉有神功護體,且骨骼鬆落還不是不可挽救,所以,這次複原手術還是非常的成功,扁馨一再囑咐王勝等人,在兩年的時間裏,千萬不可讓芙蓉再使用右肩和右臂,否則,芙蓉的右肩將會無可挽救了。
交待完一切,又留下了幾副口服和外敷的藥物,扁馨便告辭了眾人,就要回去,好說歹說,扁馨才同意讓尤風派‘十奴’護送還鄉,至於梅曉蕊、嶽靜靈和尤風三個人,扁馨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們去送她回去。
王勝對扁馨是千恩萬謝,把扁馨送下了梅山,自己則回到了山上,專心照顧芙蓉。
等一月之後,芙蓉終於能夠下床,出屋來活動活動了,王勝便要告辭尤風,帶著芙蓉和嶽靜靈離開這裏,回到青城去繼續讓芙蓉養傷。尤風卻是哪裏肯讓王勝走?並且還說,要是王勝趁他不在,悄悄不辭而別的話,就是看不起他這個兄長。尤風的意思,一定要等芙蓉完全康複後,才讓王勝離開,王勝則是與尤風說定,再在這裏療養半年,那時再離開。
這一日,尤風從弈道門回來,看到芙蓉和嶽靜靈在一起談的正歡,而王勝則坐在一邊聽,尤風便把王勝叫了過來,道是有話給王勝說。
尤風讓王勝坐下,又泡了一壺‘滇紅’,尤風道:“小弟,你的聖子身份,已經得到了我們弈道門總部的肯定,九個元老和二十七名特級裁判已經知道我與你結拜成異性兄弟的事情,我們今後一定要為你的聖子身份保密,對外,我就宣稱因為你獲得了楊氏杯職業圍棋錦標賽的冠軍,所以被弈道門總部吸收為國家種子棋士來進行特殊的培養和訓練,而我與你的個人關係,則可以公開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