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趕緊回去洗個澡,四月你伺候你家少爺,等會兒我再過來接班。”陳素素伸了伸懶腰,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下來。
四月不悅的挑了挑眉,什麼叫他家少爺,她明明也隻是一名丫頭而已!
一直沉默的韓鬱檀便是瞥了她一眼,對她的決定無異議。
是夜,當四周靜謐下來後,陳素素替韓鬱檀針灸完事,自己再在地上鋪了被子墊著,便躺了上去,絲毫沒有害羞之意。
韓鬱檀習慣了要熄燈睡覺,陳素素卻擔心夜裏會有異常,堅持要開著燈,這會兒,倆人鬧起矛盾來了。
陳素素躺在地上睡本來就已經非常委屈了,她留著燈還不是給外麵的賊給嚇著,若是人家見到屋裏亮著燈,便不敢進來,他怎麼就那麼糊塗?在關鍵時刻還要堅持他的原則,真是夠讓人煩躁的。
韓鬱檀卻有他的見解,他希望可以直接引蛇出洞!
現在,陳素素兩手叉腰,橫眉瞪眼的瞅著他。
“瞧瞧你自己這弱不禁風的模樣,若是那下毒之人來的像上上次那黑衣人一樣,你能應付嗎?”陳素素不屑極了,若是他像四月那樣高大強壯還好,問題是他這搖搖欲墜的模樣,莫說是女人,連著男人見了隻怕都會對他產生憐憫之意。
“你想試試本少爺的體力?”男人輕挑的揚了揚劍眉,對她話裏的嘲諷,並沒有生氣。
“噗,你能有什麼體力,就你那體力,隻怕連我也打不過,更別說是那些殺手了!我看,人家就是一隻手也能把你給拎起來!”陳素素對他的話是嗤之以鼻的,雖然她懷疑他的實力,可,她沒有親眼所見,便一直是抱著質疑的態度的。
她的話深深的打擊了某個男人,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給人的形象真有那麼糟糕嗎?他現在隻是迫不得已罷了,等哪天他的毒盡數解了之後,且看他如何扭轉自己在世人眼中的病態印子!
見他麵露悲傷之情,陳素素止住了聲音。
她慢慢的蹲下身體,躺到那被子上去。
她的被子是與別人的不同,床上韓鬱檀的是十分柔軟的,可與那絲蟬被媲美,她自己的,卻是硬綁綁的,卻也比以前陳家的要好上幾萬倍了。
現在剛過了三月,晚上的氣候仍是有些偏涼,她隻得將被子給倦了一邊起來,省得夜裏被凍著。
韓鬱檀的額頭緊蹙起,再睨了睨自己睡著的大床,眼睛閃爍了幾下,雖有不甘,仍是淡淡的道:“野丫頭,來,這裏睡。”
他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上有潔癖的人,卻不忍見她躺在地上睡,睡地上,極有可能會受涼,地上,不比床上暖和,若是她因此受寒,隻怕是不能好好的伺候自己。
這,便是他給自己的理由。
陳素素盯了盯他,又看了眼他的那張床,雖然有些饞,可這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是得注意一些的,雖然,她對他那方麵並不看好.....
“不用,我睡地上就好,我是奴婢,不敢逾越了。”她說得十分的客氣,仿佛剛剛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