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煙四下看看,正好這裏是背人的地方,不會有被抓到的風險,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匆匆穿好外衣,“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丞相府有郎中,我回去自然會好好上藥,你別擔心了。”
“誰傷的你?”南懷瑾依舊麵色很差。
“玲瓏郡主,她說要表演劍舞,唔,大概應該開始了吧?”辰安煙看了眼天色,覺得自己該回去了,“你不去嗎?皇帝陛下要是見不著你估計又要大發雷霆了。”
“走,我送你回去。”南懷瑾黑沉的臉色稍稍緩和,拉過辰安煙的一隻手,緊緊地十指相扣,辰安煙麵色燒紅,腳下猶如踩在雲端之上,這一切就好像不真實的夢境,她真的答應了景王的追求?
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低低地痛呼一聲,辰安煙發現這不是夢,是真的,自己居然真的和前世的死對頭變成了情人......
南懷瑾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看著她傻萌傻萌的模樣,心裏樂翻了天,忽然想起自己出征北疆之後收到的許願紅綢,頓時眼前一亮,從懷中掏出紅綢,“小乖,你看這是什麼。”
辰安煙正雲裏霧裏不知今夕何夕,猛地聽到蘇淮北給自己起的昵稱時,還以為是她穿越了,辰安煙抬頭,眼中盡是迷茫。
南懷瑾一笑,“小乖,我從北疆戰勝回朝,一是要感謝你的取鹽之策,二是感謝你的願望,它如今成真了,你有何感想?”
“你叫我什麼?”辰安煙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奪過紅綢,正是自己在法華寺許願所用的紅綢,當時她許願北疆戰勝,南懷瑾平安歸來,沒想到許願紅綢居然早早就到了他手裏,辰安煙羞憤不已,掩麵快步走開。
“害羞了?”南懷瑾在後麵緊緊追隨,笑著打趣。
“南懷瑾!”辰安煙氣惱,忍不住拿紅綢當鞭子,一下下抽打他,南懷瑾伸手做無謂的抗爭,看上去威猛的景王殿下如今可憐極了。
兩人回到主殿便分開了,一來辰安煙還不想那麼早公布自己和南懷瑾的關係,二來柳貴妃一日不除,她和南懷瑾之間要走的路還有很遠。
回到主殿,南懷瑾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景親王,座位自然比辰安煙要靠前的多,基本就在皇帝的左手邊落座。
此時殿內氣氛正酣,有不少歌舞助興,北明國的使臣也安安分分地等待時機,南懷瑾看了一眼坐在長公主身側的玲瓏郡主,察覺到對方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南懷瑾眸光一冷,招手將隨身太監喊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公公楞了一下,顯然沒明白南懷瑾的用意,南懷瑾不滿地看他一眼,公公冒出一頭冷汗,顫聲道,“景王殿下想要玲瓏郡主的劍?”
“不用拿來,隻要把劍微微收拾收拾,事後有賞。”南懷瑾很有耐心地講的更明白些。
公公頓時了解了中心思想,看向玲瓏郡主的目光略微複雜,不知道那位是怎麼得罪了景王殿下的,日後恐怕沒什麼前途,可要遠著點才是。
話說,坐在自己位置上還不安分地不停地朝上首看去的玲瓏郡主,在察覺到對方時不時瞟來的目光時,整個人都受到了鼓勵,雖然不知為何景王殿下今日格外關注自己,但這畢竟是好事,玲瓏郡主想,索性趁著景王殿下的關注,上前獻舞,說不定能讓景王殿下刮目相看。
說做就做,玲瓏郡主起身,“玲瓏給皇上請安,”
皇上南振安對自家長姐收養的義女也有一絲好奇,隻見她品貌出眾,一雙下巴尖尖,好似一朵出塵不染的白蓮,頓時心生好感,“你就是長姐家的玲瓏?快起身。”
“謝皇上,”玲瓏郡主因為皇上記得自己而感到驕傲,炫耀般地瞥一眼辰安煙,那模樣活似開屏的孔雀。
辰安煙私下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本以為沒人看見,卻不料淡書墨一直默默觀察她,正好瞧見她剛才的不雅舉動,辰安煙的大腿頓時倒了黴,被淡書墨玉指狠狠蹂躪了一把,辰安煙淚目。
“玲瓏新學了劍舞,在此獻醜了。”玲瓏滿臉自信。
南振安見過不少女子舞劍,聽到她要舞劍,頓時沒了興致,不過看她興衝衝的樣子,也不好表現在臉上,“既如此,玲瓏便展示給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