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辰安煙沒有繼續指責的意思,南懷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無比內疚,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多加防衛,一個熊侍衛哪裏夠,應該給她派一個侍衛隊,加強保護!
辰安煙不知道就這麼會兒工夫就讓南懷瑾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更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後將麵臨怎樣的‘保鏢團’,現在她最擔心的事蘇淮北,剛才摸了她的額頭,蘇淮北好像發燒了。
“糟了!她好像是傷口感染引起了發燒!”
“用了藥竟然還會發燒,也是天意,你在這裏給她熬藥,我出去接些冷水進來”南懷瑾不由得暗歎蘇淮北今日走了背字,二話不說出門去打冷水,辰安煙則繼續架鍋給蘇淮北熬退燒藥汁。
蘇淮北若是活下來,回去之後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他和辰安煙,都是從沒幹過伺候人的活兒的人上之人,燒水砍柴煮粥熬藥,不說相府千金,景王爺的犧牲也是夠大的。
等到蘇淮北服下退燒藥後,兩人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們來到火堆旁坐定,辰安煙看著南懷瑾忙碌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你想吃點什麼?木屋裏都有準備。”
“你給我做?”南懷瑾受寵若驚,他隻吃過禦膳房的膳食,還從沒嚐過心愛之人的手藝。
“那當然。”
辰安煙起身,還沒有站穩就被南懷瑾一把拽到懷中,“小心!”
與此同時一支冰冷的箭嗖地一聲穿過,若非南懷瑾機警,及時把她抓進懷裏,恐怕此時已經成為箭下亡魂了。
驚魂未定,辰安煙抬起手就看到滿手鮮血,“你,你受傷了?!”
原來,南懷瑾為了保護辰安煙不受傷,根本無法顧及射向自己的那支箭,他隻能憑著多年習武的本能避開身上的要害,箭支插入肩膀,鮮血染紅了後背一大片,辰安煙的手正好摸到那片血。
“沒,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你的嘴唇都發紫了,箭上是不是有毒啊?”辰安煙焦急地喊。
南懷瑾冷靜地觀察四周,發現射暗器的人沒有膽量露麵,稍稍安心下來後,對辰安煙艱難地道,“你沒猜錯,箭上確實抹了毒。”
辰安煙隻覺一道晴天霹靂砸在頭頂,南懷瑾中毒簡直是給她雪上加霜,為什麼營救的人還不到?還有,暗殺自己三人的分別是那些勢力?一個個疑惑縈繞在心間,辰安煙幾乎快要崩潰。
“小姐!你沒事吧!”
聽到丹青的聲音,辰安煙如獲至寶,驚喜地喊她過來幫忙,“南懷瑾中了毒,你曾跟著神醫學過一些毒,快給他看看他到底中了什麼毒!”
說話間南懷瑾已經昏迷,丹青觀其麵色,再看他的舌苔、眼瞼,擰眉麵色沉重,“小姐,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毒。”
丹青學會的毒不在少數,如果連她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毒的話,隻能說明此毒罕見難解至極。
辰安煙心下一沉,抱著南懷瑾,她終於體會到了心痛地想要滴血的感受,“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小姐,蘇淮北小姐在哪?我們現在不宜在此地久留。”
辰安煙看了一眼木屋,丹青會意,迅速從木屋中將蘇淮北背出,再看一眼南懷瑾和辰安煙,頓時犯了難,她可以背一個人在山林中如履平地,但是再加上一個恐怕就要艱難多了,到時候別說逃出去,很有可能被山裏的野獸圍攻。
就在辰安煙這邊陷入困境之時,南浩澤、南皓軒、南瑾瑜、玲瓏郡主等人也不好過,按理說冬日是熊冬眠的季節,它們應該窩在山洞裏,不會出來刷存在感。
但是幾個倒黴蛋偏偏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黑熊,一見到熊瞎子出場,守護幾位主子的侍衛們頓時一級警戒,原本力圖不驚動熊瞎子的情況下悄悄撤離,偏偏玲瓏郡主幾個女人驚聲尖叫,惹得熊瞎子隔老遠就跑了過來,它餓了一冬天,正愁沒有獵物填飽肚子,看到這幾個兩腿生物,頓時興奮地眼睛都紅了。
見了這一幕,眾人還能幹什麼,趕緊跑啊,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幾人跑出幾十米,熊瞎子不傻,以少勝多不劃算,它一聲獸吼,叢林裏又鑽出了一隻熊,原來這是一對兒熊家庭,看到前後夾擊的兩隻大熊,眾人才感受到什麼叫絕望。
在熊瞎子殘忍的手下死去的侍衛已經有十幾個,遍地屍體,加上陰暗的叢林中恐怖的獸吼,玲瓏郡主她們好險沒被嚇死,不過也距離瘋掉差不多了,也隻有到了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候,她們才開始檢討自己為什麼那麼想不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非要攀龍附鳳,尤其是玲瓏郡主,她都已經是郡主之尊了,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跟著皇子們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