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澤很少見她發火,看母妃臉色極差,南浩澤很機智地沒有當場頂撞,而是決定迂回策略,等生米煮成熟飯,母妃也沒辦法阻止他們。
南浩澤走後,柳如是叫來一個小太監,命他偷偷跟著二皇子,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回來彙報給她。
與此同時,辰安煙看著雪鷹七尺男兒,真的趴下去鑽狗洞,內心的震動也是不小。
“真想大喊一聲,讓街坊四鄰都來看看,看你一表人才,卻帶著主子鑽狗洞!”辰安煙憤憤地看著那隻低矮的狗洞,想到自己也要鑽,頓時痛不欲生。
“你要是想把侍衛都招來你就喊吧。”雪鷹頭也不回地鑽了進去,在牆那邊衝辰安煙招手,辰安煙無奈,“明明可以翻牆進去!”
“翻牆,你以為宮裏的高手都是白癡啊?!那麼大的內力波動,他們不過來抓你才怪!”雪鷹翻了個白眼,用力吐槽辰安煙這個武功白癡。
辰安煙吐了吐舌頭,不甘心地俯身下去,她體型苗條,身體柔軟,比雪鷹鑽的時候還要容易的多。
兩人悄悄溜著牆邊走了一陣兒,等摸清楚了侍衛們換防的時間後,兩人瞅準時機,悄悄來到太醫院。
這裏看守的人比較少,雪鷹和辰安煙總算舒了口氣。
“不過,公叔子車在哪個房間?”
雪鷹和她大眼瞪小眼,倆人都傻了。
辰安煙都氣樂了,“我說你是不是獵人隊長啊?!這麼點事你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行行行,是我的錯,不過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等事情辦完了我再負荊請罪成吧?”雪鷹心虛地擺擺手。
“別浪費時間了,咱們分頭行動,你去那頭,我在這頭,我們一間一間摸排。”
辰安煙迅速作出指示,雪鷹應下,一溜小跑消失在走廊盡頭,辰安煙搖搖頭,心道今夜恐怕沒時間休息了。
再說公叔子車被皇帝請進宮後,待遇一切從優,隻要能想辦法救南懷瑾,皇帝甚至允諾,隻要他讓南懷瑾醒來,就封他為護國侯,公叔子車被南振安的大手筆震驚,雖說自己不是那種一心往上爬的人,但是封侯畢竟是一劑強心針,公叔子車感謝南振安的知遇之恩,回去後便徹夜不眠地研究七草蟲毒,期待盡快找到合適的解毒之道。
室內燈火通明,明亮的燭火將他的影子印在窗紙上,隨著燭火的跳動,影子也晃動著。
辰安煙和雪鷹總算找到公叔子車的所在,悄悄推了下門,雪鷹對辰安煙口型道,“門鎖著。”
辰安煙皺眉,躡手躡腳去推窗,“窗也鎖著......”
看來公叔子車的安全意識挺強,不過這就給兩人造成了一點難度,雪鷹讓她稍等,自己折身出去撿了一根木棍,“用這個能挑開門插。”
辰安煙給他豎起拇指,雪鷹一笑,這不過是江湖小招數,不值一提。
輕輕將木棍塞進去,手微微晃動,門插漸漸鬆動了,雪鷹十分有耐心地將門插挑落,木棒門插落在地上還是引起一絲響動,兩人屏息,緊張地等待,室內沒有聲音,看來公叔子車看書太過入神,以至於沒有聽到這裏的聲音。
“走,進去。”
做了個進去的手勢,兩人悄無聲息地進入公叔子車的房間,他果然坐在書桌前,整個心思都陷入在書裏,雪鷹悄悄地摸過去,一把捂住公叔子車的口鼻,猛然受襲擊,公叔子車開始劇烈的掙紮反抗,辰安煙急忙繞到他正麵,小聲道,“公叔公子,是我!別叫!”
公叔子車了然,停下了掙紮,雪鷹放開了手,公叔子車急促地呼吸,臉漲得通紅,“你們怎麼這樣出現?”
辰安煙窘迫不已,“我被母親禁足在聽雨苑,是雪鷹偷偷帶我溜進皇宮,你目前進展如何?”
公叔子車遺憾地搖搖頭,“其他辦法也不是沒有,可惜南懷瑾隻有五天時間了,再也耽擱不下去了。”
“那就用書上的辦法,我不怕!”辰安煙擼袖子就要上,雪鷹急忙攔住她,“你可想好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
“呸!烏鴉嘴!你這是咒我呢!”辰安煙氣的揚倒。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說,你不是一定要犧牲自己,而且你和南懷瑾,你們不管誰出事,我都一樣不想看到!”
雪鷹說完這麼一大段話,臉紅紅地扭過頭去,辰安煙一怔,這家夥不是一直和自己不服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