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第二天沒有上朝,朝堂上一片嘩然,擁立二皇子的人自是囂張不已,眼看朝上吵成了一鍋粥,辰淩焦頭爛額地回了府,得到消息,辰季舟回府了。
“父親!”辰季舟跪下,請罪,“孩兒不孝,沒能保護好妹妹!”
辰淩急忙扶起他,“你起來,我知道這不怨你,她是在你回程之後才走失了行蹤,父親不怪你。”
“父親,我一路行來,隻聽人再說京都要亂了,這可是真的?”
辰淩在他急切的目光中無奈點頭,“怕是二皇子的黨羽要逼宮呐!”
辰季舟駭了一跳,“二皇子!”
“是,不過我已經聯合兵馬二皇子調動虎符,很快就有三軍前來救駕,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辰季舟心裏一沉。
“隻不過,恐怕皇上等不到人來救駕了。”辰淩重重歎息,心中暗道隻怕以後就是二皇子的天下了,可惜了景王。
南懷瑾日夜兼程,隻差在馬上睡覺,然而趕來京都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景王殿下!”城門外,兵馬大元帥下馬跪迎。
南懷瑾心中一緊,知道京都出了事,連忙下馬扶起元帥,“元帥,我父皇......”
“哎!二皇子逼宮,如今皇上的情況十分不妙!”
果然如此,南懷瑾神情一冷,翻身上馬,追問道,“二皇子有多少兵馬?”
“禦林軍再加上兵部侍郎韓青的三千近衛軍,一共七千兵馬。”
說起來他們人手不多,隻不過是占據了天時地利,南懷瑾想要攻打皇宮,卻不得不顧忌皇帝,這就是投鼠忌器,很大程度上限製了他的手段。
“朝廷上反應如何?”
“哼,已有大部分見風使舵的家夥倒戈二皇子,景王殿下,咱們先去丞相府,丞相大人已經召集了朝廷上中立大臣商討應對計策,若是殿下去了,對殿下可謂是如虎添翼。”
南懷瑾點點頭,調轉馬頭,朝丞相府疾馳而去。
辰淩這幾日遲遲不去上朝,且府中突然多了許多車馬,淡書墨心頭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時時刻刻會爆發出來,她豈能知道辰淩不去上朝的緣由,淡書墨不知道,辰季舟卻是清楚了然。
他和辰安煙按照計劃本不該回來京都,恐怕都落入了黑手,而辰淩又一直在追查二皇子黨羽名單,以及這些人和禦林軍沆瀣一氣的證據。
柳貴妃似乎有所察覺,居然來了一招先下手為強。
近幾日,皇宮內夜夜笙歌,二皇子邀宴群臣,而且是隔三差五就請朝中大臣到家裏一聚,就連以前和二皇子不太友好的吏部侍郎,他也是三番五次宴請,二皇子此舉,與朝中大臣親密無間,每次設宴,都是大批大波,讓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黨羽,哪些是交好,哪些隻是虛與委蛇。
是以,排查工作一度擱淺,她們也就需要更多的時間,進行更加艱難的排查,即便是安插了更多人在二皇子身邊,得到的結果都是模棱兩可。
某大人似乎和二皇子關係不錯,二皇子幾次宴請過他;某將軍好像和二皇子走的很近,二皇子不止一次誇讚過他;博陵縣縣令都能入二皇子的流水宴,某……
這些,種種都是表象彙報,辰淩知道,二皇子已然察覺,這是故意混淆視聽呢!
就算多給他們一個月再一個月再一個月,隻要二皇子有所防範,必定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線索可查離間。
那份二皇子黨羽名單上的人,唯一能夠確定的也就隻有那麼三五個,拿得出確鑿的證據這些人是二皇子手下的。
雖然說三五個也夠了,但辰淩的計劃是設計策反二皇子黨羽刺殺二皇子營救皇帝,出示證據證明二皇子逼宮謀反,其他人都是唯二皇子馬首是瞻,借此將二皇子一網打盡,如此一來,二皇子必定沒有翻身的可能。
弑君,即便是皇子,也是死路一條。
長公主府已然緊關府門,無論玲瓏郡主如何苦求,長公主都不許玲瓏郡主出府一步。
前朝有史記載,元徽帝剛剛登基,根基不穩,先帝胞弟奪位,當時一眾牽連官員,幾乎七八十多個臣子,全部都被拖出午門斬首,而這些所謂的牽連官員,有些隻不過是在私下和先帝胞弟關係交好之人,有些確實不清白,可是無辜者也著實不少。
但弑君之罪,即便你隻是沾染了皮毛,也是必死無疑。
雲頂天宮。
‘禁閉’了幾日,白逍遙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命人運來了許多奇怪的器物,有些上麵刻畫的千奇百怪的符咒,看上去玄妙又驚悚,辰安煙不得不想這些東西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