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辰安煙站在窗的陰影處,自然會感到寒冷,忍住牙齒打顫的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腹部也傳出不舒服的感覺來。
“哎呀,這兩個人,效率真是太慢!”忍不住抱怨兩人,但是也知道他們根本聽不見自己的抱怨。
過了不久,南懷瑾兩人回來,雪鷹背上多了一個人,辰安煙驚訝地張大嘴巴,“不是吧,咱們幾個要出去尚且困難,你們就打算這樣直接把人帶出去啊!?”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南懷瑾神情算不上高興。
辰安煙也閉嘴了,如果此時雪鷹背上的是辰淩,估計她什麼都不會想,隻想著趕緊把人帶回去,好好治療要緊。
“好了,咱們趕緊走吧,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雪鷹忍不住插了一句。
這回還是由南懷瑾打頭陣,雪鷹和辰安煙隨後,幾經周折,倒也有驚無險。
臨近中秋,節雨紛紛,京都被連綿雨霧暈染得朦朧濕潤,有了南方獨具的文墨風情,不過,辰安煙卻厭惡極了這種天氣。
“小姐,這樣天氣,衣服總也不幹沒就算拿火籠烘幹了,到身上穿一會兒,總也會變成潮濕的,真真是難受死個人!”紫雲忍不住抱怨。
“是呀,再這樣下去,我身上都要長濕疹了。”
“小姐,您說,丞相真能接您回府嗎?柳貴妃會不會為難您?”
辰安煙清眸染上愁緒,這個她自然不能告訴紫雲真相,否則也是白白教她擔心。
“我隻是不願拖累其他人。”辰安煙心裏不想帶累家族,柳貴妃卻巴不得丞相府的人進宮來瞧她,她意外失去了皇帝作為逼宮的籌碼,如今正愁手裏的重量級人質太少,最好是丞相能進宮探望女兒,那麼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設計扣下丞相。
似是感受到辰安煙的不安,南懷瑾入宮的次數漸多,每次都帶來好消息,從他的描述中可以想見,二皇子兵敗如山倒的那一天不遠了。
今夜,南懷瑾照舊帶來了好消息和她分享,夜深了,他該走了,卻在腳步尚沒能走到門口時,聽到了身後的低低啜泣聲,南懷瑾一驚,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卻見辰安煙那雙翦水秋瞳之中泛著嫵媚的水光,讓他差點溺死在她溫柔的水眸中。
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珠已經奪眶而出,打濕了衣襟。
她的表情是那麼哀傷,痛苦似乎將他全身都傳染了似的,連心都跟著痛了起來。
“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嫌棄我不是處子之身?嫌棄我還沒有成婚就把身子給了你?”她的語氣,從來不曾這樣忐忑,原來愛情就是這般酸甜苦辣,即便是驕傲如她,也有自卑的時候。
南懷瑾狠狠愣了一下,隨後心疼的不得了,上前猛地一把將辰安煙摟在了懷中,哭笑不得,“傻乖乖,說什麼呢,我愛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會嫌棄你,就算是嫌棄天下所有人,我也不敢嫌棄你啊。”
辰安煙鼻頭一酸,那滿腔的痛苦,也跟著轉為了小女人的委屈:“那你,怎麼這樣?幹嘛要走?你幹嘛再也沒……”
她低低哭著,一句句指控他的‘無情’,南懷瑾一開始是無奈的,不過,隨著她哭泣不停,他又開始心疼,恨不得給她找一把刀子,幹脆讓她給自己來一刀還更痛快一些。
“我錯了,乖乖,不哭了好不好?”小聲安慰著,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背,給她順氣。
“懷瑾……”辰安煙素手抓緊了他的袍子,臉上紅霞漫天,支支吾吾說不出口,那話實在是太羞人了,她想要,可實在是說不出口。
偏偏南懷瑾不解風情,“怎麼了?”
問問問!
辰安煙差點要打他,不過是想到他好歹是個王爺,忍了忍,才不情不願地道,“癢~”
“嗯?”南懷瑾一臉莫名其妙,“哪兒癢?”
辰安煙羞憤欲絕,恨不得給她一個地縫鑽下去,“就那裏……”
南懷瑾再遲鈍,現在也明白過來,頓時血液往一個地方湧去,袍子下麵登時支起了帳篷,“小乖……”聲音嘶啞,“這次可是你主動要的,不是我趁人之危。”
“討厭!討厭鬼!”辰安煙磨牙,小錘頭狠狠砸他。
南懷瑾悶笑幾聲,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她抱到大腿間,兩唇交纏,嘖嘖有聲。
春宵一度,天未亮時,辰安煙便醒來,看看枕邊,南懷瑾睡的沉,辰安煙推他,他才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睜開眼的純素顏就那般美貌,便是女人看著都要妒忌,立體的五官十分精致,就好像最完美的雕刻藝術品一般,令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