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妃雖然心裏有氣,氣他放著端莊賢淑的世子妃不管,偏偏去招惹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這太讓她失望了,不過,失望歸失望,到底是自己親生的,看到他手背上一片燎泡,有的都快化膿了,順王妃的心還是揪了一下,忍不住拉著他,心疼地握著他的手,“世子,手還疼不疼?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順王世子抽回手,用袖子掩住,神色不以為然,“沒什麼,不就是一塊兒燙傷麼?母妃,兒子乃是男子,怕這個做什麼。”
“郎中呢?!小櫻,趕快去叫郎中過來給世子看看!”順王妃瞪著身邊的侍女,氣不打一處來,“沒看見世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麼!”
小櫻身子抖了抖,連忙道:“是,奴婢這就去請郎中來!”說罷,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順王世子還道:“叫什麼郎中啊?這麼晚了,恐怕人家都睡了,母妃,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何必興師動眾的?”
順王妃喝了口茶,沒等郎中到,開門見山道:“今天你見到那個女人了?”
順王世子眼神一暗,她傷了自己,結果頭也不回地走了,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嗎?
“嗯。”
“嗯?!”順王妃重重地放下茶杯,發出砰地一聲,引來順王世子的視線,順王妃神色不好:“我大半夜把你叫來就是為了聽你回答一聲嗯嗎?!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對那個女人有什麼想法,現在都開門見山地告訴我,不許有任何隱瞞!”
順王世子清雋的眉眼微涼,好整以暇道:“母妃,我以為整件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您看不出來麼?我喜歡那個女人。”
啪!
順王妃重重地一拍桌子,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嘴唇顫抖著:“你……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麼!”
“母妃,我不明白她有什麼不好的,你至於提到她就這個天塌了的模樣嗎?!”順王世子劍眉凝起,不鹹不淡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整肅。
順王妃似乎被氣的很了,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還是小櫻彙報郎中來了,屋內的戰火這才暫時平息下來。
“草民叩見順王妃,世子殿下。”郎中背著藥箱,帶著藥童,進門先跪下行禮,禮數周全,乃是順王府用慣了的郎中。
“免禮,起來吧。”順王世子道了一聲,揮手讓他起身。
這個動作讓郎中看到了他受傷的手背,頓時眼中露出滿滿的驚訝,“世子殿下平日裏養尊處優,怎麼會受這樣的傷?”
“哼。”順王妃重重哼了一聲,“郎中,快看看他的手會不會留疤?有沒有辦法快速地止痛消炎?”
“快速的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對皮膚的損傷比較嚴重,草民建議如果世子最近沒有什麼重要活動的話,還是采取保守療法,雖然會延長幾天療期,不過對身體比較有好處。”郎中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順王妃還在沉吟,順王世子眼睛一轉,立刻搶先道:“就用保守療法,越慢越好!”
“世子!”順王妃叫道。
郎中和丫鬟也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世子爺,順王世子忍不住輕笑一聲,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當然要讓她親眼看看才行,要是立刻就好了,怎麼向她討回一些代價呢?
郎中留下了十盒薄荷冰片膏,每日抹三次,十天後就可痊愈,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對於這一點順王妃表示很滿意,讓小櫻送走了郎中之後,順王妃臉色頓時拉下來,怒道:“別以為你的小心思可以逃過我的眼睛,你可是我生的,什麼我不知道!”
“母妃,你說什麼呢?”順王世子一臉無辜,“延長實踐隊身體不適很有好處麼?”
“哼!我看是你想去找那個女人吧!”順王妃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她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就讓你迷得要死要活?!絕食?不睡覺?你在扮演相思病麼!”
順王世子臉色一僵,最可怕的是他都變成這個模樣了,結果他喜歡的那個人還是無動於衷,就像沒事人一樣,這公平嗎?
“世子妃太過分,居然什麼事都跟母妃說,她難道不知道我才是她的夫君!?”
“哼!你還知道你是她的夫君啊!?我聽福利的下人們說你很久沒進世子妃的房間了?”順王妃越說越氣,幾乎要捏碎了茶杯,“世子妃和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相比,你到底是怎麼看上那個狐狸精的?”
一無是處?順王世子心中苦笑,一無是處的她偏偏讓他難以忘記,整日整日地想著她,想得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