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聽了這話,心裏猛然才反應過來,看來這不是政治陰謀,隻是有人在報複他。他暫時還沒想到是馬曉光,隻是想到了張明宇,畢竟上次張明宇就是用警察來對付他的。
得到這個消息,季晨心裏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如果隻是報複他而不是政治陰謀的話,那自己就不至於無緣無故的死在這裏。擔憂的是,這武哥說要收拾自己,不知道會怎麼收拾他。
他知道監獄裏麵這些人都是很危險的,但想一想,隻要不是死,還有活著的希望,就比挨頓揍強的多。
想到這兒他心情頓時又好了許多。
早飯很少,就是兩個饅頭,一個鹹菜,還有一點粥,季晨隨便吃了兩口,便沒有了胃口。
他一個人蹲在牆角,其他人都躺在大通鋪上,聊天的,玩耍的。
他們也不騷擾季晨,就好像房間裏沒有這麼個人一樣,隻有那個受傷的小夥子不時的打量他幾眼,似乎是想說什麼。
看起來,他們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誰能想到,這些人皮下麵都是些可怖的惡魔。
季晨知道,他們是得了那武哥的命令,暫時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隻是在等動手的時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可能是晚上吧,因為白天時常會有獄警在外麵轉悠。
中午飯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個菜,一葷一素,菜少的可憐,米飯也隻有一點兒。
不過監獄裏就是這樣的,不可能讓犯人吃飽的,人吃飽了以後,就會有別的心思,不利於管理。
季晨看到其他的犯人,將碗裏的飯菜勻出一部分,給了那武哥。
輪到季晨了,季晨也站起來想去給那武哥撥一點兒,誰知道那武哥卻拒絕了,說道,“你就不用了,你多吃點吧,吃飽了,還抗打一點。”
季晨隻好又走了回來。
他剛進來,根本不餓,也沒有心情吃,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
那個受傷的小夥子走了過來,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季晨。”季晨說道。
“我叫李剛,別人都叫我剛子。”那小夥子說道。
季晨點了點頭,等著他說什麼,但他卻沒再說什麼,隻是盯著自己碗裏的飯菜。
“季晨,你是不是不吃了?”李剛問季晨。
季晨看李剛碗裏的飯菜,本來就不多,又給那武哥給了一些,剩下的早就一掃而光了,這麼彪壯個漢子,吃這麼點,確實不夠。
“給你吃吧。”季晨將自己的飯菜給了剛子。
李剛一點兒也沒客氣,得到季晨的同意,一把拿過來就吃。
這時候那武哥走了過來,李剛正風卷殘雲的筷子便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那武哥。
“誰讓你吃他的飯了?”那武哥問道。
李剛說道,“他……不吃了,我怕浪費。”
“皮又癢癢了是不是?”武哥罵道,“以為自己很能打是不是?你再能打?還能打的過我這些兄弟?”
那武哥說著,一把拿過了李剛手裏的碗,對身後的騷鳥說道,“你吃掉。”
“謝謝武哥!”騷鳥十分開心,一把拿過碗來,大吃了起來。
李剛十分氣憤的看了一眼武哥。
“怎麼?”那武哥說道,“還想再試試?”
李剛沒有說話,老實了,蹲到一邊去了。
吃過午飯大約半小時,就到了放風的時間,因為是屬於重點看護,他們這個牢房的犯人和其他犯人並沒有在一起,隻在外麵的一個小空間裏活動,季晨發現那些人都戴著腳鐐,在十幾個獄警的‘看護’下在院子裏走動,鐵鐐聲此起彼伏蔚為壯觀。
隻有季晨和那個叫李剛的小夥子沒有戴腳鐐。
自由活動的時間,季晨在那曬太陽,李剛走了過來,小聲對季晨說道,“他們晚上要收拾你,你知道麼?”
季晨點了點頭,“知道。”
“害怕麼?”李剛問道。
季晨本來也是有點怕的,但對李剛,他不想露怯,豪氣的說道,“不就是挨頓打麼,有什麼好怕的。”
李剛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想的太簡單了,要是光打你,那也就算了,這幫人,什麼惡心的招數都能使出來。”
季晨一愣,“什麼招?”
李剛說道,“我這麼跟你說吧,讓你喝尿那就已經是對你仁慈的了。”
季晨聽了不免一驚,他本來以為頂多也就挨頓打,沒想到聽李剛這麼一說,好像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連喝尿這種惡心的事兒,都是輕的了,那重的不定還有什麼招呢。
季晨沒敢細問,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