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涵一聽這話知道有戲,既然父親出手,那季晨肯定是有救了,不禁心裏欣喜若狂。
“謝謝爸!”陸思涵站起來在陸青豪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嘴都沒擦!”陸青豪嫌棄道。
跟陸青豪吃了飯,都忍不住想早點把好消息告訴季晨。但想了想,現在去也不方便,反正既然已經有救了,遲一點早一點也沒有問題的,便準備第二天去告訴季晨。
晚上陸思涵正心情不錯的在家裏看電視,忽然門鈴響了,她過去開門,一開門發現外麵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去公安局見過季晨的那位梁叔叔。大概是來找父親商量季晨的事兒的。
“梁叔叔晚上好。”陸思涵笑道。
梁左也笑了起來,說道,“思涵在家呢,陸書記呢?”
“在書房呢。”陸思涵說道。
“好好好,”梁左笑道,“我找你爸有點事兒,你看你的電視吧。”
“好,謝謝梁叔叔。”陸思涵說道。
梁左一愣,“謝我什麼?”
陸思涵知道自己一高興說漏了嘴,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梁左顯然也明白,笑了起來,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去了陸青豪的書房。
陸青豪正戴著老花鏡在台燈下看文件,見梁左進來,笑道,“你來啦。”
梁左關了門,走了進去,對陸青豪說道,“陸書記,這麼晚了還看文件,您得注意身體呢。”
陸青豪說道,“唉,梁左啊,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上來也有一年多了,這中央交給我的幾個任務,沒有一個有起色的,我是沒臉休息啊。”
梁左笑道,“陸書記,您也不必過於自責,這秦州省的官場生態,早就已經是這樣了,您上來以後的改觀大家都看的見,我想中央肯定也是心裏有數的。”
陸青豪搖了搖頭,說道,“改觀?表麵上看起來是有,可大部分都是陽奉陰違,都是表麵文章,實際上呢,不說別的,就說這次湖畔莊園這事兒,我作為一個省委書記,已經旁敲側擊的提醒過多少次了,可有人放在眼裏了麼?”
梁左尷尬一笑,說道,“陸書記,我覺得這事得一分為二的看待,首先這次湖畔莊園的事情是民眾舉報,網絡傳播,這至少說明,在您的治下,言論自由還是有很好的環境嘛,再說那些涉案官員,也都隻是些邊緣幹部,咱們的核心骨幹還是沒有被腐蝕嘛。”
陸青豪歎了口氣,說道,“梁左,你是怎麼了?現在怎麼也學著糊弄和恭維起我來了?你真的認為湖畔莊園牽扯的官員就那幾個蝦米?你真的認為咱們秦州的核心骨幹都一幹二淨?那這次季晨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梁左見陸青豪嚴肅,連忙說道,“陸書記,我這也是看您太焦慮,所以才……”
“行了,你直接說事兒吧。”陸青豪說道,“以後不要跟我說這些自認為我會高興的話。”
梁左連忙點頭,說道,“陸書記教訓的是,是這樣,季晨的這個事兒,我已經基本查清楚了。”
陸青豪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基本上查清是個什麼概念?查清了就是查清了,沒查清就是沒查清。”
“查清了。”梁左果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