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季晨問道。
“後來還用說嘛。”李詩藍說道,“朱總和他大打出手,用刀捅傷了我們那位領導,就進去了,險些蹲幾十年的牢,好在朱總關係深厚,運作一番,才沒有什麼事給放出來了。”
“出來以後呢?”季晨問道,“他沒有繼續找那位領導算賬麼?”
李詩藍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的那位領導身受重傷,險些搶救無效,最後救過來,也隻剩了半條命了,再說人家也有很深的社會關係,不是那麼好動的。”
“這領導是誰呀?”季晨問道,“我見過麼?現在還在咱們綠森麼?可真夠無恥的!我聽的都想狠狠揍這王八蛋一頓!”
“你沒見過。”李詩藍說道,“那位領導叫秦偉陽,現在還在綠森呢。”
“原來是他啊,”季晨說道,“這個人我在總部的宣傳欄裏見過,是那個西北事業部的部長麼?”
“對,就是他。”李詩藍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咱們綠森不是很重視人品麼?”季晨不解道,“為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把這種人渣留在那麼重要的位置上?”
李詩藍不屑冷笑道,“你太天真了,這很多規則和尺度,都是給多數人製定的,而那些少數人是不受約束的。”
季晨默默的點頭,這話說的沒錯,不僅綠森集團,這世界上,哪裏又不是這樣的呢?
“最後沒辦法,集團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其他材料商,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洪合才是綠森最理想的材料商,因此後麵幾乎每一位秦寧總經理,包括我在內,總試圖想和洪合再續前緣,但人家朱總根本不談,到我,甚至連麵都不肯見,而且這十年來,洪合突飛猛進,他們有做不完的業務,更不會搭理咱們了。”李詩藍說道。
“看來把人家傷的夠深呀。”季晨說道。
“可不是麼。”李詩藍說道,“那個時候朱總都已經打算跟那個女孩結婚了,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事出了以後,那女孩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便悄悄離去了,再沒有出現過。”
季晨一驚,說道,“她是無辜的啊,她也是受害者,朱總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李詩藍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確實是這樣,主要是那個年代不似現在,大家對女人的貞操看的還是挺重要的,大概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完整,所以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朱總。”
季晨聽的無比心痛,他依稀仿佛能看到那個心碎的女孩,默默消失在人海中的樣子,心裏對那個叫做顧陽的領導不禁又恨了幾分。
“可惜了朱總,他四處尋找她,但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李詩藍說道,“所以,直到現在,朱總依然沒有結婚。”
“這朱總真是性情中人,夠癡情。”季晨說道,“可惜了。”
他不由得又對朱總多了幾分欽佩,這個男人,確實有情有義。他如今事業大成,不知道多少好女人恐怕爭先恐後的願為他獻身,可他心裏依然守著自己消失的愛人,沒有結婚,實在是讓人感動。
但話說回來,這樣一來,季晨所麵對的難度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