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將圖片放大,定格在了死者寫在牆上的血字。

那是一個“禾”字。

幾個人看了以後都有些納悶,楚老先生說道,“這個禾是什麼意思?他指的是凶手的名字?”

季晨說道,“恐怕並不是,我想,既然做這樣的事情,背後的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肯定是不會讓一個司機知道是誰在做,他是絕不可能知道人家名字的。”

長青點了點頭,說道,“對,而且,從這個司機的住址和身份來看,絕對不可能是背後那夥集團的人,隻是臨時找來的雇傭而已,所以絕對不可能知道背後的人的名字。”

“那他寫這麼一個禾字又是什麼意思?”楚老先生問道。

季晨說道,“我想,應該是藏老爺子的地方的名字。”

幾個人都是一愣。

季晨說道,“我想,這個司機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他將人拉到了什麼地方。雖然不知道他們綁架那老爺子到底是做什麼,但是他肯定知道這是犯法的,隻是沒有想到,人家直接就殺人滅口來了,所以情急之下,他就報複性的把他唯一知道的他們的秘密寫在了牆上。”

楚老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長青,那趕緊查一下,這附近有沒有禾字開頭的小區。”

季晨說道,“我已經查過了,秦寧市並沒有禾字開頭的小區。”

馬政委明顯失望,道,“那既然沒有,你在這兒瞎扯什麼?”

楚老爺子說道,“能不能讓他把話說完呢?你說你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這麼糙呢?就不能有點耐心?”

“這事兒能讓人有耐心麼?司令現在生死未卜,怎麼耐心的下來?”馬政委暴躁道。

“問題你著急有用麼?”楚老先生反問道。

“好好好,我不著急,你們慢慢來。”馬政委沒好氣道。

楚老先生對季晨說道,“季晨,你接著說。”

季晨說道,“是這樣,死者寫的這個禾字呢,你們仔細看,它其實是有點短的。”

幾個人一愣。

“這也就是說明,他要寫的,並不是個禾字,而這個禾字隻是一個偏旁而已,它寫的這麼短,明顯禾字是在上麵,所以我猜測,他應該是要寫一個香字,隻是沒有寫完,就死了。”

馬政委不屑道,“你說的簡單,那殺人的人難道看不出他在留線索?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字寫下來?”

季晨對他這種語氣實在是有些生氣,若在平時,要是別人,恐怕他早就甩手走了,但是為了廖老爺子,他忍了。

季晨無奈的說道,“是這樣馬政委,之所以這個東西留下來了,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房間裏沒有開燈,凶手可能確實並沒有注意到死者留下的線索。第二,我的人去的時候,凶手可能還正在行凶,所以他想的是撤離,有可能看到了凶手留下的線索,但是沒有時間處理了。”

楚老先生說道,“有道理,季晨,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