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牧軒緩緩將法力歸於丹田,站起身活動了一番手腳。轉頭看向依然在一旁喝酒的穹老怪,他心中有許多疑問。
“師傅,為何這天地造化經修煉竟如此凶險?”牧軒一股腦兒的將心裏的疑問全部問出:“而且這造化經上明明介紹並非主修法力,我去感覺法力的進境速度並不慢,這又是為何?”
“天地造化經屬於頂級功法,即使是次修法力也遠超平常功法。越是頂級的功法,對天賦資質的要求就越高。天地造化經隻有功德聖體能夠修行,與你極為適合,修煉速度自然是一日千裏。”
“不過天地造化經是佛門功法,修煉時本應不會有任何風險。你感覺凶險是因為天地靈氣過多而溢出,這與功法無關,全因你身具天地仙根,吸納得靈氣太多,遠超煉化速度。”
牧軒恍然大悟,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可是我在煉氣期修煉的時候天地靈氣並沒有吸收如此之多啊?”
“不要拿那煉氣期的基本功法和天地造化經相提並論,即使是整個金羽山莊保存的功法都沒有一部能和造化經相媲美,差一籌的都沒有。”穹老怪言語中對金羽山莊頗有些不屑一顧。
牧軒自然聽得出來,心中對這個便宜師傅的身份修為也多出許多好奇,為什麼會小覷金羽山莊?他不是金羽山莊的長老麼?
牧軒剛想問個清楚,穹老怪突然往空氣中伸手虛抓,一個紫衣老者突然出現在牧軒眼前,把牧軒嚇了一大跳。老者麵貌平凡,身體枯瘦,不過一身紫色長袍卻很是華麗。牧軒眉頭一挑,真傳弟子?
此刻紫衣老者突然出現在屋內,自己顯然也嚇了一跳,體內靈壓浮現,身形抽身後退。
“哼!”穹老怪冷哼一聲,那紫衣老者頓時麵色一白,身形一頓,僵在原地,身上的靈壓已經消失不見。
牧軒心中暗自咂舌,我這便宜師傅有點厲害啊,真傳弟子可都有凝液期修為,竟被一聲冷哼給製住了。而且看那紫衣老頭的反應,八成是從外麵直接被抓到屋裏來的,中間可隔著障礙呢,這手段可真心了得。
紫衣老者發現隻是法力被禁錮,心裏也反應過來,連忙躬身,恭敬地說道:“弟子拜見長老。”
“咳咳……”牧軒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手指往他右邊一指,“長老在那裏呢……”心中補了一句:你對我拜個什麼鬼。
牧軒尷尬,紫衣老者更尷尬,心中還有些擔心,什麼提醒沒有,他還在空中飛呢,突然就被拉進這裏,而且一見麵就禁錮住他的法力,這長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最重要行禮還行錯人了,不會得罪這位長老了吧……
穹老怪可是連拜師儀式都嫌麻煩,直接跳過的人,顯然不在乎這些禮節,直接了當地說道:“那邊傻站著的是我徒弟,老夫讓你過來就是讓你幫他辦理真傳弟子的身份。”
紫衣老者在來前就知道此事,連忙應聲答應下來,看到穹老怪又繼續自飲自酌,不再關注此事,心裏暗鬆一口氣,沒得罪這位長老就行。
轉頭對著牧軒恭敬地說道:“這位師兄,還請你將身份令牌給我。”
修仙界實力至上,等級製度都是暗自修為劃分,不過在修仙門派中,等級製度卻不知是實力,身份也相當重要。
紫衣老者修為比牧軒高,年齡也要大上數倍,此刻卻要恭恭敬敬喊他一聲師兄,這完全就靠身份,就因為他是金丹期長老的正式弟子。
牧軒拿出身份令牌遞了過去,他也沒拿什麼架子,雖然他身份高,但是修為畢竟還差點,身份就在門派中有用,到了修仙界之中還是隻講究實力。
紫衣老者雙手接過令牌,下意識的用神識檢查一遍令牌。嗯?內門弟子?紫衣老者又仔細看了數遍,然後就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牧軒眉頭蹙起,淡淡地說道:“可是令牌有什麼問題?”
紫衣老者聞言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問題。”心裏卻有些難以置信,半年前入門,竟然隻用了半年就築基成功,然後剛一築基就直接拜入了金丹期長老的門下,這叫沒有問題麼!我入門百年,到現在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記名弟子……
紫衣老者感覺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還好他已經有凝液期修為,心境也頗為穩定,很快就調節好了情緒。
還是羨豔地看了一眼牧軒,然後低頭掏出一個小型的灰色陣盤,將身份令牌放於其上,開始專心修改起來。
沒過多久紫衣老者就將令牌還與牧軒,一同遞出得還有一套紫色弟子服、一枚玉簡和一枚令牌。
玉簡中記錄著真傳弟子一些事宜,而真傳弟子服與內門弟子服除了顏色之外沒什麼區別,都隻是下品法衣,隻畫有清潔靈紋。
至於剩下的令牌,牧軒拿到眼前仔細打量一番。令牌通體黝黑,一麵刻著兩個紫金大字“真傳”,另一麵則刻有一個數字。這應該是證明真傳弟子身份的令牌吧,不過上麵竟然還有靈壓波動,應該還是件品級不低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