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這個進來的人,不但劉輝神色大變,就連周騰雲也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我根本沒有必要收購你的醫院,因為對於你醫院來說最為重要的的秘方,已經被我得到了。不敢相信吧,就是她給我的。”郭嘉指了下剛剛進來的人,他很滿意劉輝和周騰雲的表現。
“靜月……”劉輝感覺喉頭的鮮血快要壓製不住了,他用顫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梁靜月站在地下室黑暗的角落裏,避免了燈光的照射,劉輝一時間也看不清她的臉部表情,隻是發現她的雙肩在不停的抽搐,好像在哭。
郭嘉說道:“你要明白,我已經得到了藥物的秘方,隻要撇開你的漢唐醫院,另外開一家新的醫院,一樣可以取得巨大的成功。之所以收購你的醫院,是不想看見你的心血毀於一旦。”
“你……”劉輝喉頭的鮮血越來越多,終於沒有忍住,張口就吐出一大口鮮血,那股鮮血噴在牆壁上,將白色牆壁染成了恐怖的紅色。
梁靜月見劉輝忽然吐血,心裏大急,剛剛朝前走了兩步,就見周騰雲已經扶住了劉輝,再一想起了現在的局勢和自己的立場,就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
“靜月,我……”劉輝正想說話,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梁靜月終於忍受不了這個煎熬,掩麵大哭跑了出去,臨出門時還在地上重重摔了一跤,她在地上掙紮了一下站起來奪門而出。
“老三,快……”劉輝大急,正準備讓周騰雲去追,卻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老大,不要再說話了,不然你的血會吐光的。她那裏隨時可以去,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周騰雲紅著眼睛扶著劉輝。
劉輝渾身無力,剛剛那幾口鮮血好像抽走了他所有的力量。他癱在椅子上,休息了好一會,呼吸才開始通暢起來。
“郭公子,你真的是算無遺策,居然被你想到了這樣的辦法。”劉輝氣喘籲籲的說道。
“作為郭家子孫,自然不能弱了先祖奉孝公的名頭。”郭嘉難得的謙虛了下。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注意靜月這邊的不對,讓你鑽了空子。現在看來,先前的很多不合理就可以解釋了。”劉輝淤積在心口的血吐出來後,說話也順暢了很多,不象剛剛那樣一開口就吐血。
“不知道劉老板是怎麼解釋的呢?”郭嘉笑道。
“你為了得到我的醫院,不但直接對付與我有關的人,還連梁伯父也被算計在了裏麵。因為梁伯父也算是巴山的一號角色,所以我錯誤的以為中毒事件是他的對手整他,沒有聯想到你的身上。現在看起來,這是我最大的失誤。”劉輝歎息道。
“這麼快就認識到自己的失誤,你真的很善於學習,也許下次能扳回來呢!”郭嘉道。
“你們導演了食物中毒事件,我估計那幾個中毒的人根本就沒有中毒,你要的是將梁波抓進去的借口,然後就用這個逼迫靜月,讓她幫你偷取醫院的秘方。不過單單是食物中毒事件,靜月應該不會幫你偷取秘方的。難道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劉輝分析下來,忽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頓時大怒。
郭嘉見劉輝生氣,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轉念就明白了過來,馬上辯解。“你不要多心,我沒有碰梁靜月,隻是用語言威脅了她而已。象我這個層次的人,需要的都是自願的女人,不可能上演什麼狗血的強搶民女的事件。你剛剛說得沒錯,光是食物中毒確實無法讓梁靜月屈服,不過如果她的父母馬上麵臨牢獄之災呢?”
“牢獄之災,你是什麼意思?”劉輝冷冷的問道。
“在華夏做生意,特別是那些改革開放後第一批吃螃蟹強大起來的人們,誰沒有做點違法亂紀的事情呢?他們的發家史都充滿了血腥與暴力,偷稅漏稅更是家常便飯,不然你以為他們能那麼快發展到現在的規模?當然,套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叫資本的原罪。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曾經違反過國家的法律,都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梁靜月的父親梁波,在發家的時候偷稅漏稅,偷逃了大量的稅款。不過梁波是個有良心的人,在發達後投了很多錢在慈善事業上麵,那些錢比當初偷逃的稅款多了很多倍。可是就算是這樣,他曾經偷逃稅款的罪名還是不能洗掉,根據國家法律,他和他老婆將麵臨極為嚴重的刑事指控,因為證據確鑿,估計他們進去就出不來了。我隻是用這個去威脅梁靜月,她自然就屈服了。”郭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