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深情,她並不動容,正如鈺哥哥所言,南宮月洛會對她百般溫柔,借以蠱惑她。
鈺哥哥告知過她,兩年前,南宮月洛哄騙了她,不但毀了她的清白,而且借她滅了整個幻影宮。
她的憤怒被激起,掙紮著,拔出短刀,朝著他的肩頭又是一刀。
他不鬆手,她厭惡被他抱著,再拔刀,想要刺死他。
“千尋,愣著做什麼,我的徒兒受傷了。”老藥王清歌慌忙朝著兩人跑去,不忘提醒一邊一臉迷糊的千尋。
千尋猛然醒悟,扭折白墨的手腕,奪下她手中的短刀。
白墨吃疼,臉色發白,卻掙不開南宮月洛的手臂。
南宮月洛惱怒,鳳眸騰起殺氣,揮掌擊中千尋,厲聲道:“再敢碰她,本王要了你的命。”
話音落下,他口吐鮮血,攤到在地上,暈厥過去,死死地抓著她的小手,不肯鬆開。
老藥王迅速替他把脈,而千尋順手打暈了試圖再次行凶的白墨。
掰不開南宮月洛的掌心,眾人隻得將兩人一同抬進臥房。
“爹爹,洛哥哥身子如何?”清月關切地詢問道。
“哎,這丫頭天生是他的克星。長此下去,別說十年,他連一年都撐不下去。”老藥王唉聲歎氣,瞥了一眼躺在南宮月洛的身旁的白墨。
老藥王回想,徒兒第一次毒發,是二十年前,那時南宮月洛六歲,南帝不惜割讓城池,隻為求得藥王穀收留南宮月洛。
南帝的誠心打動了老藥王,他收留了南宮月洛,替他排毒療傷,教他學醫製藥,而對外,南帝宣稱南宮月洛去了邊疆。事實上,十年前,南宮月洛才離了藥王穀,鎮守邊疆。
老藥王憂心,一直以來,這熱毒從未消除,隻是依靠護心單抑製著,而這數十日,白墨的失蹤,讓徒兒急血攻心,無心調養,身體每況愈下,今日這胸口的刀傷險些要了徒兒的命。
老藥王趕走了眾人,房內隻剩下南宮月洛和被捆綁牢固的白墨。
南宮月洛突然驚醒,額頭冷汗直冒,他不自覺握緊了掌心,她的小手讓他安心許多。
“墨兒,我的嬌丫頭,你終於回來了。”他解開禁錮她的繩索,側身將她攬進懷裏,胸前的傷口撕裂,滲出了血紅。
他憐愛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她消失了半年,他尋不到她,幾乎瘋狂。
他吻上她的額角,淚珠滑落,掛在她的臉頰上,那晶瑩剔透的珠子凝固了他所有的柔情。
他怨恨自己,譴責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弄丟了她。
她柔軟的身子,淡淡的體香,讓他忘記所有的傷痛,安然入眠。
她燥熱,胸悶,艱難地挪動著身子,睜眼望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有些滄桑。
她輕輕地移動手臂,去摸隨身攜帶的毒藥,卻尋不到一物,這才意識到,已經有人替她換了衣衫。
他的懷抱,她意外地覺得暖,卻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被他蠱惑。
她伸出雙手,靠近他的脖頸,猛然攥緊,死死地捏著。
他呼吸困難,睜開鳳眸,淡然一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上久違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