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沚無奈,隻能上前攙扶著,不知如何安慰,他一猜便知白墨在府中訓人,是在幫太子妃立威。
南帝煩極了婦道人家哭哭啼啼,可又無可奈何地命令道:“朕今日乏了,沚兒,你與洛兒,一同回太子府查個究竟,辯個是非,給你母後一個交代。另外,今日所談之事,朕希望你們兩兄弟能坐下來好好協商,切忌一切以江山社稷為重。”
“兒臣,領命。”南宮月洛,南宮沚異口同聲。
南宮月洛與南宮沚分乘馬車,前往太子妃,兄弟倆一前一後踏入庭院。
隻聽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府中,穿過廳廊,望見白墨與秦梧桐兩人高談闊論,相談正歡。
“五哥,人生在世難得一賢妻,莫要辜負有心人。”南宮月洛見太子望著廳中兩人出了神,有心勸說。
南宮沚沒有答話,當日遊船遇刺雖是白墨有心設計,但秦梧桐以身相救仍是讓他感動不已。他知秦梧桐知書達理,可秦浮生不肯將兵權全數交給他,讓他有些不滿。
“七弟,父皇要你征戰南方,有意重立太子,為何不出征?”南宮沚追問,他知道自己這太子當不久,出征兩次,次次戰敗,損軍數千,朝中早已動靜,要廢除太子。
“五哥,我無心朝中之事,隻想與墨兒相守一生。父皇既然同時召見你我,五哥該是知道,父皇有意保你太子之位,隻是不確定五哥能否勝此重任。五哥,不妨放手一搏,如若有需要,洛王旗下精兵可任你調遣。”南宮月洛心平氣和,鳳眸不偏不倚,凝望著笑意盈盈的某人。
南宮沚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那七弟,眾所周知洛王手下精兵,以一敵百,驍勇善戰,若得此兵,十戰九勝,不在話下。可他不曾想過七弟會將這兵權交於他,畢竟他曾多次試圖解決掉這個強勁的對手。
“為何幫我?”南宮沚追問。
“五哥,得明君,乃天下百姓之福,臣弟亦是希望能輔佐一心係江山社稷,造福黎明百姓的賢王。”南宮月洛直接言明,這天下於他而言,不如小丫頭重要。
南宮沚心中有愧,若是幼時父皇沒立他為太子,他與七弟該是十分親密。有了太子之位,母後不許他跟其他皇子玩耍,隻是一味地跟著太傅念書識字,空談治國之道。
“七弟,不如留府中用膳,你我兄弟把酒言歡。”南宮沚如釋重負,悠然一笑,誠邀南宮月洛留在府中。
南宮月洛不好推辭,應了南宮沚邀請,兩人一同去了庭院中。
白墨回眸,望見南宮月洛,欣喜若狂,直接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裏。
南宮月洛一把抱住歡騰的小丫頭,寵愛地凝望著。
而太子夫婦,有些生分,南宮沚不自在地四處張望,秦梧桐低頭擺弄著裙擺。
“南宮月洛,我想你了。”白墨抱著他的腰,昂著腦袋,迷情的桃花眸如一池春水,漾開了心花。
“沒羞沒臊,一點兒都不矜持。”他喜歡她這般鬧騰,卻違心地指責她大大咧咧。
“說起矜持,瞧瞧五哥和梧桐姐姐,想看不敢看,想說不敢說,扭扭捏捏,成什麼樣子。”白墨故意嘲諷,眼神晃蕩在太子與太子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