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跟老頭回山穀吧,老頭不是吹的。我那山穀可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蘇曼若想到自己孤身一人,想在這異世生活必定很艱難。就欣然應了下來,隻是小翠要另尋一個去處了。蘇曼若想到了蘇家老太太,不知這個未謀麵的老太太如何。蘇曼若決定去會會。天色已經不早了,毒老怪決定幾日後帶蘇曼若離開。
回到破舊的小禪房,蘇曼若打發小翠去和寺裏的主持辭行。畢竟在人家這裏叨擾了許久,不知會一聲,貿然離去總是不好的。
小翠回來後,一直哭哭啼啼的。不舍得與蘇曼若分開,蘇曼若自己都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當然不會再拉上小翠。看老頭那獨來獨往的性子想必也是不會帶小翠進那山穀的。雖未明說,但蘇曼若還是知道的。人家隻說收自己做徒弟,又沒提及小翠,肯定是不會允許自己拜師還帶個隨從的。
豎日一早,蘇曼若便拜別了主持,前往蘇家本宅。
蘇家本宅沒有蘇曼若想象中的恢弘大氣。有點像前世的北京四合院,兩個威武的石獅蹲放在正門的兩側,倒是為這院子增色不少。蘇曼若抬眼望去,一小門童摸約六七歲,正倚靠在門角呼呼睡著。小翠上前跟他說了什麼,小門童便進門通報去了。不一會兒,便走出來你年長的老媽子。老媽子低頭與小翠說了些什麼,蘇曼若並未聽清。那老媽子便也不再理她們,自顧的走開了。小翠牽起蘇曼若的手,跟在那老媽子身後。
那老媽子將她們引來了側門,低聲說道:“待會見了老夫人,別逾越了規矩。會叫人說閑話的,傳到京城就不好了。”蘇曼若想著應該這宅子裏有蕭氏的眼線吧。那老太太看來也不是個掌權的人。
三轉兩轉,便來到了蘇家老太太著佛珠,嘴裏你念念有詞。
見蘇曼若她們進來了,使了個眼色給先前那老媽子。那老媽子會意,將屋子裏的一眾小丫環都打發了出去。小翠也被打發走了,蘇曼若見此情景,並未多說什麼。待屋裏的人都退出去後。
那蘇家老太太起身,將蘇曼若拉至佛堂旁的臥榻邊坐下。顫抖的手撫摸著蘇曼若的眉角一路向下“像,真像。跟你姨娘小時候像極了。長大了,定是個標致的人兒。”說著淚水就簌簌落了下來。
蘇曼若從沒想到與老太太的見麵是這樣的情景,不是說蘇家的老太太不認自己這個孫女的嗎?照這架勢看來事情是另有隱情啊。蘇曼若摸不清情況,不敢多言,多說多錯還不如少說不說,抬起小手將老太太臉頰上的淚水拭去。
老太太握住蘇曼若的小手,“我的小心肝兒,別恨祖母。不是祖母狠心不認你,祖母是怕你母親對你下手啊,你姨娘是你母親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你姨娘去了,倘若祖母再把你留在這宅子裏,萬一有個意外。祖母對不起你死去的姨娘啊!”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淚,“看我這個老太婆,跟你個孩子說這些幹什麼,老糊塗嘍,老糊塗嘍!”
“祖母,您說的孫女懂。”靈動的眸子望著蘇老太太,眸子中含著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蘇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無奈的歎息道“老了,我老婆子真是不中用了,丫頭,不管以後你要幹什麼,都要記住你姓蘇,是蘇家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