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師傅這些年來對你怎樣,不用我明說。我把你許給那東方小子,你心裏怕是要把我罵死了,師傅欠東方家的,隻能靠你來替師傅還了。為師當年犯下的錯本不應該加注在你身上,可···”

“師傅,您老人家的事就是我蘇曼若的事。沒有您,就沒有現在的我。我的確對那什麼東方睿不感冒,但我會替您還清東方家的債的。”沉默了一會兒,蘇曼若雙拳緊握,“我嫁給他就是了。”

“丫頭,你隻需在他身邊替東方家保東周無憂即可,以後,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做主便可,那東方小子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為師看的出來他對你一樣,你莫要錯過了。為師逃避了這麼年,到了該麵對的時候了。”

蘇曼若眉頭皺在一起,“師傅,到了什麼時候,你要去做什麼?”

“丫頭,師傅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不要問什麼事,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這樣的毒老怪是陌生的,蘇曼若眼睜睜的看著毒老怪走出房門,背影被拉的很長很長,說不出的落寞孤寂。

蘇曼若一陣無力感襲來,這些年來,毒老怪一直扮演者亦師亦友亦父的角色。這個人卻突然說不能陪你走下去了。蘇曼若雖然平時有點大條,但畢竟是女孩子,心思還是比較細膩的。一時間,與毒老怪生活的片段在腦海裏浮現出來,一幕幕,仿若昨日。

記得有一次蘇曼若誤闖如山穀裏的一處密林,中了瘴氣,昏迷了幾天幾夜,都是老頭在照顧她;還有一次,蘇曼若要出山穀,從山崖上跌下來。摔斷腿,幾個月不能行走,也是老頭在照顧她;每次她整老頭,老頭總是笑嗬嗬的,從來沒生過她的氣;還有每次老頭外出,總不會忘記給她帶東西······

想著想著,眼淚便止不住了,索性趴在桌上大哭起來。委屈,不舍齊齊湧上心頭。

豎日一早,兩人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似的。閉口不談昨日的事,蘇曼若不再想著出山穀。隻想著能和毒老怪多待一些日子。毒老怪也不再逼著蘇曼若練武,隻丟給她幾本心法之類的東西讓她自己學。

異常平靜的幾日過去了,這天,毒老怪說要出穀,蘇曼若死活不讓毒老怪出去,就怕他一走了之。毒老怪再三保證,不會一聲不響的走。蘇曼若才同意毒老怪出穀。

毒老怪離開後,蘇曼若便開始不要命練功,想著自己可以有能力幫上老頭。

一個月後,毒老怪回來了,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嘻嘻哈哈不修邊幅的樣子,蘇曼若也回到了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兩個人都清楚,這隻不過是彼此迷惑對方而已,越是這樣,就說明他們分別的日子到了。

果不其然,三個月後,毒老怪開始有意無意交代給蘇曼若一些江湖上的事,哪個掌門陰險,哪個掌門正直,還有不要輕信任何人···就連毒老怪以前視若珍寶的毒巢毒蟲什麼的,也交給蘇曼若“照顧”。蘇曼若總是笑嘻嘻的接下,在老頭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抹眼淚,蘇曼若安慰自己什麼時候山穀裏的風也這麼大了,總是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