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曲飛天(1 / 2)

雲煙開始給瑾華上課了:關於今晚上的流程。

“我不去!我說了我不去!”瑾華開始撒潑。

“別忘了今晚是月圓之夜。別說你不去了,即便是沒有人選中你,你都死定了。”思煙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在瑾華脖子後麵吹冷風。

瑾華打了個哆嗦,可月圓夜怎麼了?我又不是狼人,難道要變身嗎?瑾華做出了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

“你忘了我為你吃的藥了嗎?每個月月圓時候發作,你很幸運哦,剛好今夜便是月圓。”思煙坐在梳妝鏡前,隨手翻開一個胭脂盒聞了聞。

“……”幸運你個頭!

“這個胭脂好,香味淡雅,而且這個顏色和你的膚色很配。”思煙將蘸了胭脂的手指伸向瑾華,瑾華一側頭,打算躲過去。

“我勸你最好聽話,否則,那萬箭刺心的滋味可是不好受了。剛好那鎮痛藥最近緊缺,你要是省了,我不介意給別人。”

“……”進退維穀的抉擇啊,生存還是死亡?“我有個請求,能否在我被人選定之後,你就給我解藥,否則,那痛苦,我怕是撐不住。”

到底是怕死的,思煙竟然有些失望了:“你說的有道理,我到時候,會把藥給那個客人,至於他能不能給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另外,如果真的有人為你爭搶起來了,又同時出了高價,我和柳媽媽答應可以讓你選其中的一個人。”此言一出,瑾華還沒說什麼,旁邊的雲煙低呼了一聲。這樣破例,從來沒有啊,“不過,要想自己選,你可要賣力氣哦。”

思煙將最後的一根珠釵簪在瑾華的發端,滿意的點點頭。這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通過考驗,或許可以推薦給閣主了。如果沒通過,做個新鮮的……也不錯。

瑾華思忖:這倒是不錯,她可以選一個體弱一點的,如此更容易成事。默默盤算了一番,便不在抗拒了。眾人都認為她認命了,對她的警惕自然也就放鬆了些。

下午吃飯的時候,瑾華不小心打碎了手邊的一個盤子,那些菜混著碎瓷片,散落在地上。瑾華好像很害怕,急著伸手撿地上的碎瓷片,這一幕被柳媽媽瞧見了,趕緊製止:“哎呀呀,你快放手,這要是割傷了,豈不是誤了今晚的好事?”

“妙煙,把這個掃了。”一個麵色蒼白的女人被柳媽媽一叫,表情僵硬的走了過來。

除了在房裏陪客人的,幾乎大家夥都在一樓大廳吃飯。這是每月初一、十五風月閣的規矩,為的是總結這半個月的業績。

妙煙有一種病態的美,過分蒼白的臉掩飾不了曾經的傾城容貌。當然,如果排除她額頭上的疤痕,就更完美了。

這是個有故事的人,瑾華用審視的目光研究了妙煙片刻。誰也沒有注意到,瑾華藏在左手袖子裏的那塊碎瓷片。

自從昨天,瑾華的身邊就二十四小時不離人,她隻能借著出恭的時間,把這塊碎瓷片的一端用布條纏好。她想好了,如果能做到保全自己,從這裏逃出去。那唯有挾持今晚的那個客人。當然,更好的是殺了他,可她下不了手。

如果單純綁架哪個**,柳媽媽肯定能壓下官府的人,畢竟**是賤籍,沒什麼影響力。不過客人就不一樣了,今晚的彩球必定是價高者得。能出的起價,肯定非富即貴。所以,隻要這人的命在自己手裏,必定驚動官府。到時候,她的身份曝光,自然是不用負什麼責任。至於解藥,一個人質,嘿嘿,還不是她說了算?

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有個趁手的武器,槍是沒有了,冷兵器無所謂,都一個樣。看著這個巴掌大小的白色瓷片,它細長的身體發出冷冽的光,似乎正在盼望著今晚的行動。

夜幕徐徐拉下,大堂裏的人越來越多。似乎還有外地人也夾雜其中,這個被曆史架空的地方,竟然還能聽到倫敦腔。瑾華位於舞台的左側,坐在屏風後麵,盯著腳下的紅地毯,突然想到了物以稀為貴這句話,終於決定了即將要表演的節目。

下麵的人聲越來越大,突然到了頂點,不知為何卻戛然而止。瑾華微微側頭,瞧見柳媽媽上台來了。

在重頭戲來臨之前,柳媽媽宣布由雪雁等先上台表演,熱熱台。首先上台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她們一個舞劍一個彈琵琶,在錚錚的琵琶聲中,一個個劍花宛若行雲流水。舞劍的女孩颯爽英姿,贏得一陣陣的喝彩。

瑾華緊張的根本沒有觀看的心情,一想到她即將要挾持一個人,你說她是興奮呢?興奮呢?還是興奮呢?好吧,是鬧心。

琵琶聲聲急促,在最頂點卻突然停了。一曲終,柳媽媽上台:“感謝錢公子賞銀。下麵就由雪煙為各位舞一曲飛天。”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飛天舞,可是失傳已久啊。眾人對雪煙多少都有些聽聞。雪煙確實長袖善舞,卻不料竟然敢於挑戰這樣的極限。大家驚呼後,難免有些質疑,瑾華聽到很多人在竊竊私語。

這也太誇張了吧,瑾華根本沒聽過飛天舞,也難以理解眾人的驚詫。不過,雪煙的一身舞蹈服,卻點燃了瑾華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