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絲毫沒有懼怕,依然嗬嗬的傻笑著,踉蹌的站起身來,也來不及撣撣身上的灰塵,揮手推開上來阻止他的兩個風月閣的丫鬟。直直的來到瑾華麵前,可……真到了瑾華麵前,他竟然如同金魚一樣,嘴巴張張合合,瞬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倒黴,這個時候他竟然急火攻心,失了聲音!
雪煙本就為剛才錢楓的態度惱火,這會看見他被瑾華唱的幾句歌迷得三魂丟了七魄,頓時七竅生煙,也不顧紫煙和妙煙等人的反對,在舞台的另一頭衝了上去。
瑾華沒搞明白這兩人上來是幹什麼的?大哥,你是來砸場子?還是來捧場子?還有雪煙你這是跟誰生氣呢?我唱我的歌,我招誰惹誰了?
雪煙大概也覺得自己上來的不明不白,尷尬的衝台下的人擠出個笑:“不好意思,錢公子這是急著找雪煙呢,讓大家笑話了。”
說完,也不管錢楓的意願,給了愣在旁邊的錢寶一個眼神,連拉再拽的把錢楓弄後台去了。錢楓嗚嗚呀呀的愣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嗚嗚……這就叫竟無語凝噎嗎?
錢楓瘋了!
這是所有人腦中唯一的想法,目送錢楓被拖走後,剛才那個喊價的青衣道士估計是想趁此出名,或者是想趁此獨占瑾華,竟沒來由的突然喊道:“這個女人會妖術!還是讓貧道將她收了吧!”
領你個頭!瑾華在心裏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死你個牛鼻子老道!滿嘴跑火車,分明是想省錢,沒門!
秦梵打發兩個保安,默默的將青衣道長拖出去了。大家無視中,砸場子的,隻有這個下場——被拖走。
“我出一百兩!”正亂成一團的人群因為這一句話,登時鴉雀無聲!人們順著聲音尋去,原來是二樓花廳的韓宸。
韓宸喊完了,也不管別人的眼神,隻是淡定的回頭跟他的小廝交代著什麼。幾句話後,小廝出去了。
秦梵和思煙耳語了幾句,思煙的耳朵不好意思的變了色。“嗯,知道了。”思煙撩開簾子,向一個人走去,思煙是不接客的,所以,極少有人認識她。
她徑直走向一個刀疤臉的男子,壓低聲音將秦梵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遞給他。刀疤臉聽了眼睛笑眯眯的成了一條線,拚命點頭。
人群騷動後也就沒有人再出價了,這一百兩可不是個小數目,況且為這麼一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似乎不值得。前排的富商就是有錢,也不願意花在瑾華身上,顯然他們柔若無骨的雪煙和風情萬種的雲煙更感興趣一些。
不過,就在人們以為韓宸奪了彩球的時候,突然,那個刀疤臉喊了一嗓子:“我出一百五十兩!”說完卻呲牙咧嘴的,原來是思煙掐了他一把。白癡,明明告訴你喊二百兩,你替我們閣主省的什麼錢?看壞了閣主的好事,我就把一瓶子蝕骨水都喂給你喝!
刀疤臉打了個冷戰。
韓宸一點沒有懷疑,聲音不高不低:“三百兩!”
“哇啊!”下麵的人驚詫後開始嘀嘀咕咕,莫非這個人也瘋了?嘖嘖,這女的值嗎?難道那青衣老道說的是真的?
“我出五百兩!”刀疤臉在思煙的威逼下仗著膽子開始喊價了。
“一千兩!”
有是嘩然一片,開玩笑,這位大哥,你有一千兩嗎?眾人開始懷疑,這位是不是砸場子第三人?你們一夥的吧!一千兩呐,整個風月閣都能買下來了。
“你有那麼多錢嗎?”樓下一個白麵禿頭的肥仔質問了一聲,周邊緊接著是許多的應和,“對呀,拿出來看看。”
人們沒有注意到韓宸身後的小廝不知何時依然返回,隻是手中還多了個箱子。韓宸打開箱子,取出裏麵的一顆珍珠:“我看下麵有當鋪的黃掌櫃,可否識貨?看看這顆珍珠價值幾何?”
改鑒寶節目了嗎?瑾華囧。大爺,你真有錢。
黃掌櫃不好意思的拱拱手,結果那顆奴才遞過來的珠子,其實遠看他就已經有了些猜測,掏出懷中的水晶放大鏡,仔細看會發現這顆珠子身上所發出的一層流動瑩光,端在鼻子前聞了聞,其香味沁人心脾,近看後更是確信不疑,這是市麵上大家爭搶著收藏之物,不料竟在這裏出現。
黃掌櫃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這顆是重海國的深海珍珠,價值最少三千兩。”
“謔……好家夥。”離黃掌櫃進的人,莫不抻長了脖子想一睹此物風采。
這樣一來,大家心裏都有數了。人家隨便拿了一顆珠子出來就值三千兩,看來對台上的如煙是勢在必得。
可那刀疤臉顯然不這麼認為:“我出三千兩,兩外加上這顆藥丸。”他粗糙的手中赫然躺著一顆黑色的藥丸。
瑾華看藥丸的同時也注意到了思煙,思煙站在刀疤臉的身旁。似乎說了什麼,瑾華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非,你們這是想暗箱操作?
“我相信這顆我剛買到的藥丸,正可以治療如煙的相思病,如煙姑娘以為如何?聽說就剩一顆嘍。哇哈哈……”麻蛋的,你們這分明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