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問道:“是練劍術,怕傷人才用木劍嗎?”
郝本德搖頭道:“不是,是鎮邪用的。”
我問:“鎮邪?有邪物嗎?”
郝本德慢慢停下來,凝重地望著東南方向,說:“我們這裏有一件怪事,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預感到的確有可怕的怪事,不由得一驚,追問道:“什麼可怕的事?您盡管將,若需要我保密,我定不會對第二個人講!”
郝本德輕輕搖頭道:“不是什麼保密的事。這裏,從十七年前開始,突然有一夥穿古代軍隊衣服的人,大約有五十多個,據村裏的老人們說,那好像是南宋時期宋朝軍隊的軍裝。每年都要有一次,跑到村裏來搶牛羊豬雞和小麥,搶很多,每次搶的糧食,足夠他們吃一年的。他們手持大刀,武藝高強。去年十月,村裏幾個少壯小夥反抗,竟然被他們殘忍殺害!三年前,村裏有五個有姿色的少女和少婦,居然也被他們掠走,至今杳無音信!後來追蹤他們的村裏的小夥子,看到他們每次搶劫完後,都跑到中條山深處,就在我們村的東南方向。”
我一聽又氣又笑,說:“奇怪,為什麼你們不報警?就算是鬼怪,我們還有軍隊,軍隊的槍炮,消滅他們不成問題吧!”
郝本德自若地搖搖頭,還是一邊低頭修整他的桃木劍,一邊慢條斯理地對我說:“年輕人,你不知道啊,他們打劫殺人還不算可怕,更可怕的是,十七年前他們第一次出現後,我們報告了派出所後,派出所立即彙報給了縣公安局;縣公安局派出三個經驗豐富的偵查員,但這三個偵查員一進山,就再也無音信,怎麼也聯係不上了。一天後,縣公安局派出六十多個警察,局長親自帶隊,各個手持衝鋒槍,進入山裏圍剿賊寇。政委和副局長坐鎮後方,通過報話機練習。沒想到他們一進入中條山深處,就再也聯係不上,杳無音信!然後縣裏立即報告給市裏,市裏覺得事關重大,立即報告給省裏,緊接著,省政法高官和主管公安的高官親自坐鎮到縣裏,省公安廳長親自帶隊,率領一百多號全副武裝的警察進入山裏圍剿,已進入山裏深處,照樣是失去聯係,至今杳無音信!”
我聽到到這裏,才覺得驚奇,後背有點發涼,但我極力掩飾我心中的恐懼。郝本德押了口茶,繼續慢慢地說了起來,他自始至終也沒有盡待客之道,沒有讓我喝茶。他接著說道:“然後,驚動了中央,派公安部副部長親自帶隊來這裏辦案。公安部一個領導隨身帶著十幾個特警隊員、十幾個全國頂尖的偵查專家,還有一架直升飛機、一個飛艇。副部長坐鎮離村裏裏最近的那個王母山山頂上,派出四名偵查員坐在直升機上,飛到中條山深處低空偵查;然後還放飛一個飛艇,飛艇上沒人,但裝有攝像機,專門監控直升機動向,以防萬一。”
郝本德,說到這裏,暫停下來,也不收拾他的桃木劍了,神色凝重,帶著恐懼感,看著我,像是渴望得到救星一樣,又好像很無望,接著說道:“飛艇在遠處拍攝的結果顯示,就在直升機飛到中條山脈深處一個叫陀螺山的上空時,直升機在上麵低速盤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國家用衛星拍攝那裏,至今啥都沒有找到,至今都沒有聯係上機上的四名偵查員和一名駕駛員!”
郝本德接著說:“從那以後,國家就把這個案子定為神秘現象,還派了一個坦克旅鎮守在這裏,後來這個坦克旅撤了,變成了武警軍校,就是你們這個軍校。”
聽到這裏,我才知道我們這個軍校所在地的曆史,回憶起剛入學時,學員隊王政委介紹時,說這裏曾是一支坦克旅駐地,但沒多說其他任何話。我不解地問郝本德:“那後來為什麼坦克旅撤了?是不是把這群賊寇解決了?”
郝本德輕輕搖搖頭道:“非也!”
我愈發不解了,趕緊問道:“那是怎麼回事?不解決賊寇,軍隊怎麼能撤呢?!難道還有軍隊解決不了的賊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