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狼回頭看了看她,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在想什麼?”
楚依然情緒低落的說:“沒想什麼。”
大漠孤狼說:“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楚依然轉頭看著他:“到哪裏去?”
“z國。”
“z國?”楚依然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她的眼睛亮了:“你是說到z國?”
大漠孤狼點頭:“你不想去?”
“不不不,”楚依然急忙說:“我想,想,我……我馬上去收拾!”
她跳起來,飛快地跑進了臥室。
大漠孤狼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知道,隻要說到z國,她一定會開心的。
他跟過來說:“隻拿貴重物品,衣服不用帶了,到z國再買。”
“哦。”楚依然答應著,在屋裏轉了幾圈,忽然不知道收拾什麼了。
既然不用帶衣服,那她就沒什麼可收拾的。
她站在房屋中間發了一會兒呆,很興奮,同時腦袋裏也很亂。
想著她很快就可以回到日思夜想的故鄉了,也許父親早已經回了家,那她馬上就可以看見父親了,她激動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找不到什麼可收拾的,楚依然走了出來,她想問問大漠孤狼什麼時候出發,卻見他不在客廳裏。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麵參天的大樹,想著水岸山景的窗外也有這樣參天的大樹,秦少嵐喜歡站在窗邊看風景,她喜歡走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腰……
回到z國後,她不會再到這裏來了吧。
是的,不會來了,一到了z國,她就要想辦法擺脫大漠孤狼,那是她的故鄉,她很熟悉,她一定可以從他身邊逃走。
隻要脫離了他的控製,他就不能再逼她回來了,她就可以和父親呆在一起,再也不用回到這個給她的記憶烙上了太多印跡的地方。
那麼,她也不會再見到秦少嵐了。
秦少嵐!
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裏就忍不住一陣疼痛。
她和他相處了那樣久,他救過她,抱過她,吻過她,他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他們夜夜同床共枕,他的影子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底,她想忘也忘不掉,想抹也抹不去了。
回到z國,她就再也看不見他了,如果要說她在t國還有什麼最貴重的東西,那就隻能是秦少嵐這個人了,可她能帶走他嗎?
楚依然突然想起了她那年從他身上偷的那塊金佛,那金佛雖然刻的是個飛字,可好歹是他身上的東西,如果能拿出來帶在身上,也是對他的一番記念啊。
越想越激動,她很想去把那塊金佛拿出來,可金佛在水岸山景那間臥室裏,她怎麼能拿到呢?
她將兩手捏來捏去,在臥室裏來來回回地走。
“收拾好了?”大漠孤狼走了進來。
“沒,沒有。”楚依然一臉為難的樣子。
“有什麼事?”大漠孤狼看著她:“你直說。”
“我,我想回秦少嵐那裏一趟。”楚依然膽怯地說。
大漠孤狼看著她,腦海裏轉了無數個念頭,嘴裏說:“你舍不得他,想去跟他道別?”
“不是,”楚依然低聲說:“我想去拿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是一個金佛。”
“對你很重要?”
“是的,”楚依然撒謊道:“那是我父親送給我的。”
大漠孤狼點點頭,問:“有什麼標記?”
“有這麼大,”楚依然比劃著說:“上麵有一個飛字。”
“為什麼是飛字?”
“我弟弟叫楚小飛,”撒謊成習慣的楚依然,張嘴就編出了一段謊話:“我父親當時做了兩個金佛,一個上麵刻的我的名字,一個刻的我弟弟的名字,我弟弟那時候還不認識字,說我爸爸偏心,給我的金佛上的字筆劃多一些,哭鬧著要我那塊,我爸爸隻好把弟弟那一個給我了。”
大漠孤狼問:“你弟弟叫楚小飛,你叫楚依然?”
楚依然警覺地說:“不是,我小時候叫楚小麗,後來嫁給趙幺雞改名叫楚薇薇,跟著秦少嵐後又改名叫楚依然。”
楚依然相信大漠孤狼早就查清楚了她改名的情況,但對她在z國的情況,他一定和秦少嵐一樣,查不到真相。
“楚小麗?”大漠孤狼重複。
“嗯,所以我那塊金佛上麵刻的是一個麗字,比飛字看起來要複雜一些,我弟弟小,就說我爸爸偏心……”
“你放在什麼地方?”大漠孤狼打斷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