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狼的胳膊上是刀傷,她忍不住問:“你們到哪裏去了?兩晚上都不回來。”
大漠孤狼看她一眼:“你擔心我們?”
“我能不擔心嗎?”楚依然抱怨:“忽然不回來,走的時候又不說一聲。”
大漠孤狼說:“我們殺人去了。”
楚依然一驚,急忙回頭問:“你們殺了誰?”
她的腦海裏掠過了秦少嵐的臉,頓時結巴起來:“你……你們殺了……秦……秦……”她急得半晌都說不清楚秦少嵐的名字。
大漠孤狼說:“別以為秦少嵐這麼不濟事,也別以為我們本事很大,你以為我們想殺誰就真的能殺到誰?”
“不是秦少嵐?”楚依然眨眨眼,鬆了一口氣,問:“那你們把誰殺了?”
大漠孤狼瞥她一眼,走過去接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慢條斯理地踱過來,說:“是那夥專門綁架單身女人的人。”
原來,他從電腦上查出冬江市這段時間出現了一些單身婦女失蹤的事情,他懷疑是那夥人幹的,立刻派白狼去查,晚上他和白狼一起出去找他們。
這夥人行蹤不定,大漠孤狼和白狼追到冬江市的時候,他們又竄到南亞市去了,大漠孤狼和白狼窮追不舍。
追了兩天兩夜,在第三天的淩晨一點過,他們才追上那夥人,還救了一個落入他們手裏的女人。
他們和那幾人打起來,他和白狼都是練家子,那幾個烏合之眾自然不是對手,沒幾個回合,就打得他們跪地求饒,賭咒發誓不會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大漠孤狼冷冷地說:“現在知道求饒了?”
“大哥饒命,”為頭的說:“我們一時財迷心竅,知道錯了,求好漢放過我們。”
“你們有兩個選擇,”大漠孤狼說:“第一,我廢掉你們一隻胳膊。第二,你們在這裏跪到天亮,再到警察局自首。”
他隻想教訓這幾個混混一下,不想惹太大的麻煩,所以不打算殺人。
幾個混混相互看一眼,頭兒說:“我們願意跪,願意跪。”
大漠孤狼不再理他們,轉身詢問那位姑娘家在哪裏,打算把她送回去。
不料,那個頭兒趁他跟姑娘說話的時候,撿起地上的刀偷襲他。
事發突然,那家夥距離大漠孤狼很近,白狼來不及做別的救援,隻能伸手一擋,就被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大漠孤狼大怒,將那人狠狠一腳踢得暈死了過去,然後將其他人全捆了,扔到了警察局門口。
楚依然聽見他們並沒有殺人,鬆了一口氣,說:“你們不是殺人不眨眼嗎?怎麼這一次又沒有殺他們?”
“誰告訴你我們殺人不眨眼?”
楚依然心說,還用誰告訴?她親眼看見大漠孤狼打死了那隻雪白的小獅子狗,還看見他打死了趙幺雞和胖子!
大漠孤狼說:“這是z國,不是t國,這裏殺人是要判極刑的!”
“哦,”楚依然笑起來:“原來你們也怕死。”
大漠孤狼沒有笑,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所以為了你,我以後不會再殺人。”
楚依然笑不出來了,說:“我……我沒……我不敢要求你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
“你可以要求,”大漠孤狼看著她的眼睛:“隻要你要求的事,我都會做到。”
楚依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有什麼東西讓她心慌得厲害。
“我……我上洗手間。”她匆匆忙忙跑走了。
大漠孤狼看著她的背影,她的慌亂,她的緊張,她的嬌笑,她的恐懼……她的一切都讓他心動不已。
他深感自己的心已經被楚依然拴住了,可是他能把楚依然的心從秦少嵐身上拉過來嗎?
楚依然有些怕大漠孤狼了,她覺得他對她似乎有某種企圖,這種企圖也許不能叫做不良企圖,但絕對不是她希望發生的。
她開始有意識地避開他,盡量不跟他在同一個房間呆,大漠孤狼沒有再讓她為他按摩,她也樂得清閑,晚上忙過了就去洗澡,然後早早跑進自己的房間躲起來。
大漠孤狼也感覺到了楚依然的逃避,他白天不說什麼,卻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楚依然的床前,看著她的臉,他在心裏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從美惠子死後,他就關閉了自己心靈的門窗,對女人從不多看一眼。
現在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楚依然在他心裏的地位越來越重,已經超越了美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