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何人?要插手我們的事情?”麵對渾身充滿肅殺之意的法武境強者,滿臉橫肉的馮師兄並未退卻。
陸璟此時心驚,他從楊焜道師的記憶中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是楊焜道師生前最為倚重的弟子,十年前就有二重法武境的修為,不知道過了十年如今是什麼修為。
“此乃我師尊生前留給師兄王蘭的藏寶,根本不可能再送給不知名的人,且師父在十年前就已經閉關二十多年,根本沒有再收弟子,即便是收了,我也定然不會不知曉,故此,你等是不是一早就謀劃好了,跟蹤我們?”
呂晏背著一柄長槍,往那一站仿佛自己也是一杆標槍,給人淩厲傲人的感覺。
不過得知楊焜記憶的陸璟可沒有被表象所迷惑,因為二人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休得血口噴人,我等怎麼也算跟隨北平君多年,一向光明磊落,豈會背地裏做雞鳴狗盜之事?”一臉橫肉的劍客怒道。
呂晏卻冷冷一笑:“六品道師藏寶恐怕劍神親至,也不可能不為所動,更別說你們這些狂妄自大的廢物。”
“你……士可殺不可辱,難道你以為就憑你也能隨意辱罵我們?”豹頭環眼的劍客氣的直哆嗦。
“不敢,劍神的子女想必身上一定有保命之物,可他們能夠保命,你們可就沒那麼命大了。”法武境強者呂晏右手一揮,身後的長槍便已經握在手中。
對方的話讓幾名之前還因要得寶藏而沾沾自喜的閻崎等人顫顫巍巍,獨孤彩芙一看對方要出手嚇得花容失措道:“前輩請息怒,我們隻是受了此子的蠱惑,昨日我們救他一命,他便以此作為報答,實在不知他竟然敢欺騙我等,我們這就退去,將此子交給前輩處置。”
“是啊,我們本來是來黑熊林冬狩的,碰巧遇到這個小子,他自稱楊焜道師的徒孫,我們也一直被蒙在鼓裏。”
“的確,若是一早知道此子騙我們,早就殺了他,也不會驚擾諸位了。”
劉天與閻崎紛紛開始指責陸璟,企圖推卸責任,轉移呂晏的怒火。
豈料,呂晏提著長槍大笑道:“我還以為跟隨北平君的都是些英雄人物,再不濟也該有些風骨,眼下一見形勢不對紛紛將責任推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你……”蘇璃見對方如此侮辱氣的柳眉倒豎還未開口,便被蘇良揮手止住。
“閣下誤會了,這幾人隻是我們良城的一些貴族罷了,跟我們也不過是有些友情,所以他們之言僅僅代表他們的個人立場,與我父親毫無關係。”蘇良一臉泰然自若的說道。
見蘇良如此談笑風生,處事不驚,呂晏微微側目,道:“你就是那個信誓旦旦要入大炎學府卻被拒之門外的蘇良?看起來有些膽識。”
蘇良聞言臉色陡然一沉:“大炎學府一直暗箱操作,烏煙瘴氣,再加上蘇氏的幹涉,也不是我之過失,閣下還是不要耳聽為虛。”
陸璟也算大概了解了蘇良事情,蘇長天也是跟便宜師父一樣被蘇氏驅逐的族人,蘇良要報考王都的大炎學府卻被武寧候的蘇氏的插手給拒之門外。
既然如此蘇長天為何還要幫武寧候在玉竹島向他們他們發難?僅僅為了所謂的劍譜?根據六品道師記憶,這蘇長天不像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難道其中還有隱情自己所不知?
亦或者是便宜師父與蘇長天聯手演的苦肉計?那師父既然早就推算到來至於武寧候劫難,定然不會坐以待斃就被蘇長天給殺死,念及此處,陸璟越想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要想摸清事情的真相,看來還是得與蘇良接觸,聽說他在蘇長天回來後,跟變了個人一樣,或許他對此事應該有所了解。
回過神來,陸璟才發現閻崎一臉憤怒的與蘇良爭辯起來。
“別說了,就你這德行真不配當我父親的記名弟子,若不是閻川前輩臨終遺言,父親根本不會瞧你一眼,好了,今日之事我已經決定,斷除你與我們北平君所謂的師徒關係。”蘇良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