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兒與陸璟快速來到三人的近前,上去探了探呼吸與脈搏,見還算均勻與平穩,南宮芸兒方才鬆了口氣道:“都怪我,一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神便會讓她有機可乘,不過好在她們都並無大礙我可真的要自責到死了。”
她,指的自然是邪化後的南宮芸兒。
陸璟微微的露出一絲關係拉起南宮芸兒柔如無骨的玉手示意其不必自責。
“好在我之前還算有先見之明,自備一些療傷藥酒,來你我先喂給她們飲下,以觀後效。”陸璟說著將太明玉令中貯存的兩囊藥酒拿了出來“這個是外用,我一個血氣方剛之人自然不能為她們敷上,我先為劉天,她倆交給你費心了。”
林姬兒與孫敏也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家,陸璟自然不能為她們寬衣解帶塗抹外用藥酒,即便‘醫者麵前無男女之分’,對於劉天這個皮糙肉厚的少年郎陸璟可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那,你轉過身去。”南宮芸兒粉腮微紅,接過陸璟的外用藥酒說道。
“行行,我避嫌,我不看。”陸璟無奈的笑了一聲拖著劉天與南宮芸兒背對背。
……
此時麵對黃泉妖傀與陸清蓉的雙重夾擊,獨孤愫這道元魂分身‘身形’開始逐漸暗淡、模糊起來,原本回複青春的模樣也再暗淡之餘蒼老了許多。
他氣喘籲籲眼露凶光的喝道:“怪我大意了,否則絕對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他之前任由南宮芸兒與之內鬥甚至眼看著陸清蓉覺醒即將成功方才出手,為時晚矣,現在後悔卻顯得後知後覺。
畢竟能夠強逼著血脈覺醒他也不是頭一遭遇到了,往日如陸清蓉之前那般瘋狂的大妖亦或者精怪,不用外人插手自己都把自己給搞得筋脈崩毀,不占而亡,何時向陸清蓉這般不僅強迫血脈徹底覺醒,而且安然無事的與他動起手來,甚至自己還真的不敵之,這一點他是始料未及的。
況且他身邊還有個對他這道分身來說可謂‘刀槍不入’的黃泉妖傀,不過他還是有些慶幸,畢竟之前低一階的地煞妖傀被陸清蓉斬殺,否則三方聯手他早就一敗塗地了。
這時舉棋不定一臉陰沉的獨孤愫四處環顧,才注意到陸璟與南宮芸兒竟然在醫治之前被他摔得還有一口氣的三名魔門弟子,他眼中閃過一絲慧黠旋即身形一頓消失不見。
陸清蓉見狀秀眉一皺循著獨孤愫之前的方位看了眼,方才意識到獨孤求敗的不軌意圖。
“星月。”
陸清蓉低沉的喝了一聲,周身便凝聚出六枚皎潔類似於‘燈籠’的光團圍繞在她的周身,下一刻也從原地消失。
隻留下自主意識低下的黃泉妖傀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下一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險,黃泉妖傀便健步如飛的衝向南宮芸兒的身旁。
“你敢出手,我殺了他們兩個。”
獨孤愫沒想到陸清蓉竟然先一步抵達出現在陸璟二人的身邊,其身邊光團透露著一抹讓他心悸的氣息,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再度凝聚一把暗影鐮刀架在陸璟的脖頸上。
“真是可笑,你竟然拿人族來威脅一個妖族,你大可以試一試是你快還是我快!”陸清蓉昂首冷笑道。
“你……難道你所作所為不正是為了他?別忘了先前是誰奮不顧身也要保護你,果然妖精都是如此忘恩負義翻臉無情。陸太子你可長點心吧!”獨孤愫微微一怔,繼而看著陸璟與陸清蓉截然不同的一幕譏笑道。
“挑撥離間,看來你真是秋後的螞蚱,隻能呈口舌之快了。”陸璟並未因為獨孤愫之言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依舊從容不迫的為塗抹完藥酒劉天緩緩的穿上衣袍,仿佛獨孤愫拿鐮刀架的不是他的脖子一般。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還想用那招所謂的‘金鍾罩’逃離我的手掌心?你太天真了,定身術!”獨孤愫似乎對於陸璟的這般無視他該幹什麼幹什麼的舉動很是氣憤,直接動用道術,哦應該說算鬼術,將他定身,如此一來陸璟根本動彈不得,也防止他真的逃走。
“放開他,有什麼衝我來,狡詐的老鬼,窮途末路了還想殊死一搏?”南宮芸兒不怎麼修煉醫術,手法自然沒有陸璟那般嫻熟迅捷,還沒有為林姬兒與孫敏塗抹完藥酒獨孤愫便已經殺到,她隻好將二女衣衫不整的遮掩起來,見到獨孤愫要那陸璟要挾陸清蓉她露出一道深惡痛絕的神情嬌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