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道之與毛實之的死就已經注定毛家從此隕落,而尚書令邱宇與大都督楊柳自然是兩眼無光,神行渙散,已經無力掙紮,任由虎嘯鐵衛抓住他們。他們卻也不在求饒,他們知道求饒已經沒有用了。
李義派人給所有人服下解藥,過了半晌人們逐漸才回複過來。此時吳華走到了太蓮真人旁,把《道德經》殘篇遞給太蓮真人,然後從懷裏拿出令一篇殘篇一並給我太蓮真人。太蓮真人神情自然有些激動道:“吳善信如此大德,太蓮代表青羊觀全教信徒謝過吳善信。”
吳華神色有些乏了,但依舊笑笑道:“真人言重,這是真人應得到的。在下有些乏,還請先行告退。”
太蓮真人回應道:“吳善信走好。太蓮也該回青羊觀,若吳善信有時間,青羊觀定當歡迎吳善信的到來。”
吳華抱拳答謝,一旁癱在桌上的鬆柏吼道:“吳兄弟,扶我一把,吃的太多,這軟筋散不好消化。”
吳華一笑,把鬆柏扶起把鬆柏的手扛在自己肩上,然後走到李義麵前道:“我有累,我先走了。剩下的你能處理吧。”
李義眼中露出關懷的神色,然後點了點頭。吳華又走到代剛麵前道:“先生,學生先行告退。”
代剛看了吳華一眼道:“此事你好好想想吧,對你也是一番曆練,去吧。”代剛自然看出吳華此時的勞累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的。這是心結,這心結也隻有等吳華想明白自己解開。
吳華拖著鬆柏,慢悠悠的回到將軍府。把鬆柏扔到床上,然後自己也感覺昏昏沉沉,然後倒頭睡著。
夢醒時分,吳華正在睡夢中香甜。忽然被鬆柏一陣大吼大叫吵醒:“啊!啊!啊!吳兄你對我幹了什麼!我可是清白的身子!”
吳華淚眼稀疏,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道:“你瞎嚷嚷什麼,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鬆柏仔細檢查了自己衣服很完整後,才安心的歎了口氣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吳華此時看著鬆柏忽然道:“鬆兄,同我去個地方可好?”
鬆柏道:“好玩嗎?”
吳華笑道:“不好玩,有酒喝,上好的女兒紅。”
鬆柏急忙站起來道:“有酒喝?那還不快走!我那師父卻從不讓我喝酒,可他每天喝個不停。每次都隻能偷他酒喝。”
已是黃昏日暮,倦鳥歸巢之時。卻有兩匹駿馬奔於長安城外,馬蹄飛奔,策馬奔騰。
城隍觀外,鬆柏看了看道:“怎麼,你說的地方就是這個道觀。”
吳華從馬背上取下兩瓶女兒紅,然後遞給鬆柏道:“走,我們進去說。”
吳華與鬆柏進入道觀,吳華直接在蒲團上坐了下來,鬆柏當然毫不客氣,也坐了下來,兩人像是相識很久般,默契的碰了碰酒瓶,然後各自飲了一口。
吳華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水,看著原始天尊像道:“原本此處道觀有一位宋道長,在我父親未平反時,我常來此處玩耍。宋道長與人和善,與我相談甚歡,不知不覺,我便喜歡上這裏。因為在我心中有煩惱之時我總喜歡找宋道長,而宋道長自然樂於開導我。我與宋道長更像是忘年交。可是,前不久,因為毛道之此時,我,害死了宋道長。”
說到這,吳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任由辛辣的女兒紅燒烈喉嚨,辣到就出了淚,然後嗆咳,咳了一會兒吳華才繼續說道:“宋道長死後,我一直感覺憋屈,愧疚。可是我在也找不到像宋道長一樣能和我說話的人。有孤獨的時刻便是有一堆話,卻找不到傾訴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