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不過他們都叫我狗蛋兒。”
“狗蛋兒這名字可不好聽。你看這雪中山林鬆柏長青,叫你鬆柏可好?”
“叫我什麼無所謂,有吃的就行。”
“那鬆柏,你可願叫我一聲師父?”
“那別人叫你什麼名字?”
“他們啊,他們都叫我老黃。”
“老黃,那我也叫你老黃。”
“臭小子,老黃是你叫的?叫我師父!”
“老黃,老黃!臭老黃!”
鬆柏此時驚寒一出,忽的想起老黃那張老而平凡的臉,跟其他糟老頭子一樣,不修邊幅,愛喝小酒,唱些不知名的小曲。最喜歡的酒,便是山下村裏獵戶自己釀製的濁酒。每次老黃小呡一口,總會滿臉露出悠閑的神色。
老黃常說,世間佳釀三千,不及一杯濁酒思緒萬千。也許老黃,被這濁酒勾起了些回憶。就如同鬆柏現在,看著驚寒,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老黃。
“你有空,就去找個叫葉城的人,幫我教訓他,他死了,就去教訓他徒弟。”
“葉城是誰?”
“劍神你都不知道?”
“奧,好像聽過,不過沒興趣。”
“臭小子!我養你這麼多年,這個小忙都不幫?”
“哎呀好說好說,等我有空,有空再去。”
“那你可得記住了。”
“你放心,保證收拾他們的服服帖帖的。”
鬆柏這一有空,便空到老黃死去。鬆柏在老黃的墳前,用驚寒砍斷一棵山上最大的鬆樹,然後用鬆木給老黃立了塊碑。在碑上刻上了幾個字。
“老黃長眠於此。”
忽然鬆柏覺得這幾個字少了些,便在那夠大的鬆碑上刻上了“愛喝小酒,愛唱小曲的糟老頭老黃長眠於此。”
鬆柏覺得還不夠,又去挖了棵小柏樹,種在老黃的墳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有鬆碑柏傘,也算不錯。我這個鬆柏現在有空了,我去幫你忙去了。在下麵不用太感謝我,畢竟我是答應過你的。”
鬆柏穿上青衫,背上驚寒,這是在老黃墳前的最後一句話。鬆伯還記得這套青衫是老黃親自給他做的。
“喲,老黃,看不出來,你還會做衣服啊。”
“別廢話,來看看這衣服合不合身。”
“青衫長綠,不錯不錯,以後叫我青衫劍客鬆柏。多響亮的名字。”
“得了吧,有空去幫我教訓葉城。”
“哎,有空在去,有空在去。”
鬆柏的思緒飄了很遠,此時才感覺一股灼熱迎來,恍然回神,炎魄已在耳邊。驚寒輕動,擋來炎魄。而鬆柏耳邊忽然想起老黃的話。
“葉城的劍,雖淩厲迅猛,追求一劍封喉。但是,越拖越無力。若我當年認清這一點,便不會傻呼呼的想在第一招上壓製他了。”
鬆柏看著炎魄閃出一道紅光,正是老黃所講的一劍封喉的預示。
“昨日。”鬆柏輕吟一聲,然後身形卻猛的退後三米,葉言手中炎魄頓時失去目標。
“今朝!”鬆柏再次一聲輕吟,驚寒在前,劍帶人飛,猶如離弦之箭,化作一點寒芒。
“鬆柏,我教你兩招,便可輕易破去葉城的一劍封喉。”
“第一招:昨日之日不可留。其意在閃,見一劍封喉起手式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