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監使手下洛鬼軍，特來取你性命。”洛離冷冷說完，手中匕首鋒芒顯露，眨眼之間，河圖城城守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河圖城城守拚命的用雙手捂住脖子，想要止住鮮血的流逝，可那血液，從指縫之間溢了出來，河圖城城守最終是瞪大雙眼，然後直直的栽下床去。
洛離吩咐道:“割下人頭，還有些用。”
洛鬼軍點點頭，一抹寒光，河圖城城守的人頭便被提在手中。
洛離正欲離去，卻發現床上被褥在輕微的顫抖，而且有輕微的啜泣聲。
床上還有人，起初因為這城守的身子太過龐大，洛離竟然沒發現這床上竟然還有人，此時一切安靜下來，洛離才發現床上的異樣。
“出來吧。”洛離道。
然後床上被褥蠕動，猶豫不決，最後，在被褥中畏畏縮縮的探出一個小腦袋，女孩兒，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眼中滿是膽寒的看著洛離。
洛離看了一眼河圖城城守的屍體，眼中便是憎惡，洛離輕聲道:“唐人？”
少女輕微點點頭，不過雙手還緊緊抓著被褥，甚至有些顫抖。
洛離看了少女一眼道:“穿好衣服，我們在門外等你，帶你離開。”
說完，洛離還有幾人便出門，留給少女的，隻是背影。
少女終究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不過少女眼中並沒有淚水，或許在上這張床的那一刻，她的淚水，早已經幹涸。
少女看著地上已經沒有頭顱的屍體，想著那具身體曾在自己身上輾轉承歡，少女有些厭惡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少女利索的穿好衣服，然後打開房門，便見洛離一個人在門外等著自己。
“你要帶我去哪兒？”少女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問道。
洛離見少女出來，然後道:“帶你去最溫暖的地方，長安。”
“長安？”少女輕聲疑問，“可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溫暖。”
洛離正視少女道:“因為長安有皇帝李義，有唐監使吳華，有中書令孔真，有尚書令老吳，有許許多多眼睛容不下沙子的人，他們，會讓長安變的溫暖。不，是整個大唐都會變的溫暖！”
少女低頭喃喃道:“可我，身子已經不幹淨了……”
洛離一笑，然後道:“可我相信你的心是最幹淨的，如何？是否要跟我去長安？去看看我所說的溫暖之地？”洛離伸出那雙滿是老繭的手。
少女不語，不過那雙小手，最後還是放在洛離的手上。
“你叫什麼名字？”洛離忽然想起還不知少女姓名。
少女沒有立馬回答，最後唇語輕啟道:“以後，就叫我夢碎。”
一夜之間，少女長大，夢碎。
或許她曾經天真爛漫的幻想過情郎，也曾幻想未來的兒女家常。不過今夜夢已碎，他日定當碎夢。
洛離道:“夢碎，走，拿下河圖城，等著大唐鐵騎前來！”
夢碎輕微點頭，或許她還隻是少女，但是她對鮮人的恨，卻絲毫不差。
若不是鮮人殺害她的父母，她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仇恨，或許也是成長的辦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