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正步走
超級連載
無論大衛·羅賓遜是什麼時代的球員,他無疑都會是所有運動員追求的典範。他不僅集總冠軍、常規賽MVP和名人堂等榮譽於一身,他同時也可能是NBA聯盟中曆史上最多才多藝的人。他是一名美國高考SAT考試的高分獲得者,出色的鋼琴演奏者,電腦奇才,美國海軍軍官學校畢業生,慈善家,社會活動家,虔誠的基督徒……大衛優秀得不能再優秀了,他同時也是一個好孩子、好爸爸和好丈夫。這樣一個球員,在其成長過程中必有特別的故事,他的父母——安布羅斯·羅賓遜和弗裏達·羅賓遜,正是最好的講述者。
感恩生命
安布羅斯·羅賓遜,退役海軍軍官,在此之前曾在海軍服役超過二十年;其妻弗裏達·羅賓遜,擔任了13年的產科護士和八年兒科醫生。如果有一所為人父母的大學,安布羅斯和弗裏達肯定是出色的學生,因為他們共同培育了NBA名人堂成員大衛·羅賓遜。
大衛將職業生涯全部獻給了聖安東尼奧。14年裏,他將馬刺從聯盟墊底的球隊帶到總冠軍的高度,自他加入馬刺的第一個賽季,就讓球隊脫胎換骨,勝率超過50%,而14年間馬刺隻有一個賽季的勝率沒有超過50%,那就是1996-97賽季,因為他的背傷嚴重(隻打了六場比賽),結果馬刺20勝62負。但這樣的戰績為大衛帶來了一個偉大的搭檔——蒂姆·鄧肯。
這裏要說的並不是大衛輝煌的職業生涯,而是他在NBA之外的故事。你肯定並不知道,在大衛還沒有學會走路的時候,他就差點死了。還是讓他的母親講述這個故事吧……
那是1966年2月,我們當時住在羅得島州的紐波特,但因為美國海軍把安布羅斯派到南非去執行任務,所以我決定帶孩子去新罕布什爾州的姐姐家。當時我的大女兒快三歲了,而大衛隻有六個月大。由於天氣狀況惡劣,我姐姐家當地的學校都關閉了,她的六個孩子都呆在家裏,你可以想象得到家裏孩子吵鬧的程度。
我把大衛放在床上後,就去廚房去給他熱奶。但我和姐姐聊得竟然忘記自己把孩子留在床上了。大衛的哭聲消失了,我以為他是睡著了。但等我回到臥室,發現床上沒有大衛,地板上也沒有。我仔細搜尋了整個臥室,最終在床與牆壁之間的間隙中發現了大衛。他的鼻子緊貼著床墊子,看樣子喘不上氣。我把大衛拉出來時,他的麵色已經發藍了。我抓住大衛喊道:“他死了,我的孩子死了。”
我的姐姐衝進來說:“你別晃動他。如果你不給他人工呼吸,他就真的死了。”
我是護士,我知道如何做人工呼吸,但是我對我姐姐說:“我之前從來沒有給真人做過人工呼吸,我隻是給模型做過。”我姐姐說:“如果你不想看著他死,你最好嚐試—下。”
於是,我把大衛平放在床上,打開他的嘴。我先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口腔裏轉了一圈,看看嘴裏是否有異物,結果並沒有。我沒有感應到大衛的呼吸。我給了他四個快速的呼吸,發現他的胸腔在膨脹。我姐姐說:“看上去,他好像呼吸了。”我把大衛抓起來,他的眼睛還不能轉動。這時候大衛開始哭鬧了,但他的小身體逐漸變涼了。
我的姐夫撥打了救護車電話。救護車把孩子帶到了醫院,努力提升孩子的體溫。我最初擔心孩子腦死亡。在一個人停止呼吸四分鍾到六分鍾之內,通常發生腦死亡。醫生想知道大衛窒息多長時間,我無法回答。醫生說,他們也無法判斷大衛是否腦死亡。我驚訝地問醫生,“難道我必須等到他說話的時候,才能知道他是不是腦死亡?”醫生回答說,“大概是要這樣。”
大衛後來好了起來,但在隨後的日子中,我一直牽掛著這次險境會不會給他帶來後遺症。直到大衛三歲的時候,我發現他能夠閱讀:不僅能夠閱讀圖畫,還能夠閱讀文字。一切都顯示大衛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我們才真正體會到感恩。
事實上,在退役之後,大衛也有過一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曆。那是在2003年11月,剛剛退役的大衛便開始籌劃去俄亥俄州辛辛那提演講的事情,但他在飛向目的地時,在四萬英尺的高空,大衛乘坐的私人飛機卻出了事故,飛機的電線短路冒出的火花點燃了駕駛員座艙的地板和地毯,飛機上的人甚至聞到了燃燒的焦臭味道。幸運的是,飛機緊急迫降在德克薩卡納地區的機場,大衛同他的經紀人以及機組人員斯特朗三人都沒有受傷。
大衛和巧克力
在大衛·羅賓遜十歲時的一天,他的眼睛在一家商店的走廊中四處搜尋,發現身邊除了他年僅四歲的弟弟之外,沒有其他人了。於是,大衛把一塊巧克力迅速地揣在了自己的口袋裏,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離開了商店。回到家裏,他四歲的弟弟查克纏著大衛,要求分享大衛口袋中的巧克力。父親聽到了孩子的吵鬧聲,想知道他們是在什麼地方得到巧克力的。
“從商店裏。”查克說。
“但是你們沒有錢去買啊?”安布羅斯問道。
“大衛拿的。”小查克很容易就“出賣”了自己的哥哥。
這就是安布羅斯想知道的。在他的家中不能發生任何偷竊行為。於是,安布羅斯把兩個孩子帶到了商店,要求大衛到收款台前承認他的偷竊行為。當時在商店購物的人,包括自己的鄰居都在一旁觀看著。緊張,羞澀,眼淚縱橫,大衛坦白了自己的行為而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