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眉頭輕蹙,瞟了一眼地上的司馬清婉,對著冷一吩咐道:“給王妃添兩個婢女,還有將她帶來的丫鬟放了。”
“是。”
南宮冥走到別院,這裏種著數十棵桃樹,本來是為美人一笑,現在倒成了笑話,時刻的提醒他愚蠢的過去。
“淑妃娘娘這麼晚來找本王作甚?”南宮冥一眼就看到隱身於桃花裏的背影,拳頭藏在衣袖裏握的緊緊的。
田何夕轉過身,美目幽轉,聲音帶著一絲的悲涼,“王爺大婚,何夕自然是祝賀的。”
“婚宴已過,淑妃娘娘不必再特意道賀,本王心意領了,時辰不早了,娘娘再不回去,宮中的大門就要關上了,倘若被他人知道娘娘的行蹤,定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南宮冥說完轉身離開。
“你還是不肯不原諒我嗎?”田何夕攪動著手中的絲巾,表情痛苦,他還在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嗎。可是為了家族的興亡,她隻能放棄他了。
“娘娘多慮了,當年的事情,臣早已經不記得了,隻是想要提醒娘娘一句,以後臣的事情,不勞煩娘娘費心。”
“你,知道了。”美目間掠過一絲陰沉。
“知道什麼?”南宮冥冷笑一聲,“娘娘想多了。”
“你明知道,還要諷刺我嗎。你和丞相府二小姐的婚事是我牽的線,我,我不想你這麼快的愛上別的女人。”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不過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自己隻愛美女了。本王的王妃,很是驚喜。”
田何夕以為他在挖苦她,“冥,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我何時怨恨過你了,其他的不想多說,娘娘還是回宮吧。”南宮冥臉色灰暗,離開了。
田何夕站在風中,長長的發絲飛揚在空中,一絲狠戾從眼角劃過,哪有剛才的柔弱。
次日清晨司馬清婉從腰酸背痛中醒了過來,她的肩膀好酸,整個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坐在床頭,迷迷糊糊的,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好重,果然自己不能喝酒,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小姐,你醒了。”白蘞欣喜站在司馬清婉的身旁,不過她的眼神為什麼這麼怪,看著她不舒服。
“白蘞你是不是有眼疾?”司馬清婉關心的站起身便要一看究竟。
“小姐,白蘞沒事,不過白蘞知道王爺沒有冷落小姐,白蘞就放心了。”
小小年紀,一副深沉的模樣,在司馬清婉的眼中,怎麼看怎麼的別扭。她捏了捏白蘞的臉頰,“到底什麼事情,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的都著急了。是不是府中的人欺負你了,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不是,小姐~”白蘞臉紅的轉過身,“小姐就不要拿白蘞開玩笑了,昨天整個王爺府都聽得清清楚楚,王爺和小姐纏綿了一夜。”
“噗!”司馬清婉剛喝了一口水全噴了出來,“我和他同房了?”
“這事情,小姐最清楚了,問白蘞作甚。”她紅著臉給司馬清婉擦拭嘴邊的水,“小姐,我們要去給王爺請安了,雖然知道你昨夜勞累,但是規矩,咱們不能不管,不然就被其他人看了笑話了。”
她在廚房為小姐準備早膳的時候,聽到幾個丫鬟嬤嬤圍在一起拿小姐的容貌說事,她心裏就不開心了,一群平庸之極的人憑什麼說三道四。
司馬清婉睜著大眼睛,指著自己說道:“我還要給他請安?”
“這是自然的,小姐時間不早了,白蘞這就給你梳洗。”
司馬清婉托著腮幫子,一直打盹,好困。自己起床的時候這麼不舒服就是因為這個色王爺與她發生了關係,他怎麼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就擅自做主了,她握住拳頭惡狠狠的想著。
南宮冥在書房看書,冷一看了一眼門外,“王爺,王妃來了。”
他抬起頭正好對上她狡捷的目光,她一低頭掩飾了剛才的驚慌,恭敬的俯了俯身,聲音也是溫和,“王爺,妾身為你煮了一碗粥,王爺趁熱喝下。”
南宮冥點了點頭,冷一將碗端到他的麵前,“這是王妃做的?”
“臣妾早上親自熬的。”她平靜的回答,但是內心卻說道:“想多了,當然是你府中的嬤嬤給你煮的,我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睡覺。”以前看劇的時候,富家的小姐夫人不都是說自己煮的嗎,但是作為觀眾,她明明看到就是丫鬟煮的,當時還覺得她們假仁假義,現在想來她們肯定也是迫於形勢,不得不造假。
南宮冥舀起一勺放進了嘴裏,“昨夜,王妃睡得可好?”
昨夜?司馬清婉一想到早上白蘞告訴她的事實,她就痛心,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了,她一定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