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姨娘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走了出去,其他人陸續的離開。司馬清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終於送走了那一群大佛了,她輕鬆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好累呀。
“白蘞,我的飯怎麼還沒有到,我都快餓死了。”司馬清婉捂住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小姐,你等一等,我這就給你拿。”白蘞小跑的離開了院子。
司馬清婉愜意的閉上了眼睛,她最近都愛上了一心小院,自己的房間反而不願意待著,這裏有自己最喜歡的藥草,還有可愛的小老鼠,每天的日子也過得自在,除了那些夫人們不再找茬,這種生活不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嗎,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耳邊聽到了腳步的聲音,白蘞這麼快就回來了。
司馬清婉躺在椅子上,臉上扣著一頂草帽,懶洋洋的說道:“白蘞,幫我倒一杯水,我有點渴,裏麵不要有茶葉,府中的茶葉太苦了,我喝不習慣。”
倒水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片陰影投了下來,她伸出一隻手指著木架上說道:“將上麵的草管拿給我。”
半天沒有回應,她又說了一邊,“白蘞,將草管遞給我,就是有孔的草條,和你說了好幾遍了,你怎麼還是記不住。”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草管遞到了她的手中,隨著一股熏香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白蘞你身上帶了什麼香包,味道難聞極了,我給你重新做一個,這個就丟了吧。”
陰影沒有動依舊站在她的旁邊。
司馬清婉拿掉臉上的草帽,但是眼睛還是閉著的,她又吩咐道:“將我的草管放進水杯中。”
然後她便舒適的用草管吸著杯中的水,“這裏要是有檸檬就好了,薄荷也行,白開水味道終究是淡了些,喝的不舒服。”
白蘞從廚房回來,看見伺候小姐喝水的人竟然是……
“王爺!”白蘞俯身特意將聲音喊大了一些。
司馬清婉這才睜開了眼睛,眼神裏盡是驚慌之色,難怪一直沒有人吭聲。
司馬清婉驚慌失措的從椅子上下來,朝著他俯了俯身,“妾身不知是王爺來了,冒犯之處還請王爺懲罰。”她低著頭,一副謙卑惶恐的模樣,殊不知她撇了撇了嘴,走路不出聲,是鬼嗎,也不說話,她怎麼知道怕老鼠的王爺主動來到自己的小院子裏,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尊尊大佛,現在又來了玉帝,說不得,傷不得,還得供著,還真當她是信徒,慈善了。
南宮冥麵色冷漠,他朝著白蘞揮了揮手,院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司馬清婉一直垂著頭恭敬的立在一側等著他發話。
空氣裏一片的寂靜,偶爾傳來老鼠吱吱的聲音,她微微抬頭,偷看了他一眼,隻見他背對著她,身形修長,傲然的站在樹下,周圍散發著清冷的氣息,不易靠近。
半晌之後,他緩緩的開口道:“我將這院子送給了你,不是讓你隨意妄為的,種些花草是可以,但是這些毒草,是不是太讓人產生懷疑了?”
“妾身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種毒草是因為有時候以毒攻毒的方法要比保守的治療效果來的快速和準確。不懂醫術的人隻會看到一麵,其中深層一麵,隻有我們行醫之人方知。如果妾身借此做些陰暗的事情,這毒草可就不會正大光明的種在院子之中。每日我也隻會在一心小院待個半天就回去了,其他的時間,院中也沒有其他人看管,有心之人進來,盜竊了什麼,妾身也不知道。王爺您要防備的不是妾身,而是躲在暗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