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一個側身,一個眨眼的功夫,司馬清婉已經被他摟在了懷裏,他眼神冷厲的盯著男子,“動本王的人,好大的膽子!”
他的氣場很大,就算被他保護的司馬清婉也被震懾住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男子見自己被訓斥,表情微僵,但也沒有被嚇到退縮,“查明真相不是王妃說了算的,我會請示南朝的皇帝,自然會給我們北朝一個交代,就不必麻煩七王爺和王妃了。”
司馬清婉本準備從南宮冥的懷裏出來,誰知他摟的更緊了,這個男人一會兒討厭她,一會兒幫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索性找個舒適的角度靠在他的懷裏對著憤怒的男子說道:“請示皇上自然是好的,但是現在天氣炎熱,不過半日,屍體就會腐臭,錯過了最佳的檢驗,就相當於放過凶手。公主是在昨夜遇害的,寺院裏的人雖然不少,但肯定要比外麵的人少,如果你現在帶著公主去皇上主持公道,那麼原本有可能還沒有機會逃跑的凶手就有可能趁機逃走了,到時候,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王妃分析的極是,”男子聽完沒有出現凶狠的表情,而是一臉的認同,他指著司馬清婉,一字一句的說道:“那麼小人可以將王妃一並帶進皇宮,讓皇上派人查明就好了。”
“你還是認為我是凶手?為什麼呢,這個我一直很想知道,來寺廟的人不少,不隻有我們七王府的人還有八王府的人,寺廟裏也有很多其他的人,包括你,可是為什麼一口就咬定了我,是我哪裏與其他人不一樣。嗬嗬嗬,”說著司馬清婉捂住自己的臉頰,“倘若以容貌來判斷的,我無言可對。”
男子大手一揮,根本就聽不見去司馬清婉的話,“昨夜,有人看到七王妃在寺廟裏鬼鬼祟祟的,將寺廟繞了好幾圈,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就是你來寺廟時戴著那一頂。這裏的人沒有誰習慣蒙臉,唯獨七王妃終日蒙著一條絲巾。那時間大家幾乎都入睡了,王妃你為什麼還在外麵?”
司馬清婉一想,原來自己這個計策還害了自己,白蘞到底在寺廟繞了幾圈了,才讓這些人感到奇怪。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清婉做錯了什麼,但是那個時間點,大家既然都入睡了,怎麼有人看見了清婉在寺中閑逛,還有那個時間不止清婉一個人沒睡,八王妃好像也沒有,她還做了糕點特意送到清婉的房間,是不是四妹?”她抬頭朝著司馬清茹看了過去,被點名的她,神情閃過一絲的驚慌,司馬清婉嘴角處勾勒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八王妃?”男子朝著司馬清茹看了過去。
麵對大家的懷疑,她溫和善意搖搖頭,一臉的無辜,“清茹隻是一個柔軟的女子,昨日晚餐見七王妃沒有吃飽,便做了一些點心,都是司馬家的姐妹,自然要相互照應。”
司馬清婉暗暗的冷笑,相互照應,你還告訴別人我昨夜在寺中閑逛。
“清茹的身體一直不好,她昨夜和本王說自家的姐妹沒有吃飽,才好心去廚房做了些吃的,難不成這樣被當成了凶手?”
八王爺是皇後親生的兒子,這也是男子一早排除他的理由,再看看那弱不經風的八王妃和咄咄逼人的七王妃,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七王妃,你還沒有告訴小人,你為什麼在園中閑逛?”
“我必須要說出口嗎?”她猶豫道。
“當然。”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她肯定與此事脫不了關係。
司馬清婉抬頭瞟了一眼南宮冥,有些為難,最後緩緩的開口道:“我家王爺不許清婉白日裏出去,說是有損他的顏麵。清婉被悶在房間了一天了,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出去,早就憋的難受,又知道這座寺廟很是雄偉,夜裏便偷偷的出去,為了不嚇到別人,就帶著那頂帽子,不想卻被人當做了凶手。”
而此時南宮冥的臉完全灰暗一片,眉頭緊鎖,卻依然要保持風度,輕聲道:“下次本王陪王妃一起出去賞月可好,到時候,王妃就沒有半點的嫌疑了。”
對麵的男子啞口無言,他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咬著司馬清婉,不過想要牽製他罷了。
麵對南宮冥突然的溫情,司馬清婉很是不適應,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是卻被抱的更緊了。
“那你們到底想要怎麼做,公主是在你們南朝出事的,你們必須給我們北朝一個交代。”
“這樣如何,我差人同皇兄說明此時,讓他派人過來查明真相,在沒有弄清楚凶手是誰的時候,誰也不許離開。公主的屍體我們會保管好,不讓她受到再次的傷害。”南宮冥對著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