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站起身來,將黎姨娘按在椅子上做好,“那你呢為什麼一定要圍著黎姨娘轉?”
“因為她為王爺生了一個小郡主,王爺對她肯定與我們不同。姐姐說了隻要王爺對她好一分,她就讓王爺對我們好一分。”
“王爺夜夜留宿何夕小院,那司馬清婉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懷孕,到時候她也會生個小郡主,小世子,你以為王爺還記得竇姨娘,更何況我們。”
“姐姐你怎麼這麼想,竇姐姐事事關心我們,不能因為她一時失了寵愛,你就投靠了別人,這樣也太忘恩負義了!”她甩了甩袖子,對於她行為的感到羞恥。
“妹妹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她將我們當成了什麼,一個小醜的角色,壞的都是我們來做,她隻要保持自己高貴優雅的姿態給王爺留下了好的印象,你也不想想,我們三個誰待在王爺的身邊最短,是她竇姨娘,我們兩個是老夫人賜給王爺的,從小跟在王爺的身邊,而那個竇姨娘不過是田小姐曾經的一個不起眼的丫鬟。隻是王爺思慕田小姐,卻讓那個丫鬟上了王爺的床,這般心思,這般手段,你還是沒有看出來嗎!”
“姐姐現在提這個做什麼,那隻是一場意外,我們沒有懷孕,還不是因為王爺從來沒有與我們行閨房之禮。”她低垂著頭,待在王爺的身邊這麼久,卻沒有讓他喜歡自己半分。
“那竇姨娘呢,王爺可是好幾次去了她的房間,你我都知道原因。王爺行軍打仗那幾年,她說服我們去戰場看望王爺,去了戰場,王爺大怒,她畏畏縮縮的哭了起來,還是我們自己承擔了責任,王爺好幾天沒有理會我們,她呢,日夜進出王爺的帳篷端茶送水。妹妹你還連夜趕工為王爺做了一件衣裳,準備送給了王爺的時候,不知哪裏來的老鼠咬破了衣服,最終沒有送出手。她卻送了一件衣服給了王爺,說什麼營帳之中老鼠多,怎麼不咬破她的衣服。”
“姐姐~”黎姨娘越聽心裏越加的難受,她們千山涉水的找到了王爺,卻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打罵,心裏怎會不難受。
“軍中有人行刺,我胸口這裏還有一道傷疤,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明明是我給王爺擋了劍,半路她殺了出來,一把推開了我,反而將我推了出去,胸口硬生生的插在了刀上,她不知怎麼受的傷,得到王爺的可憐。又有消息說因為我的大意,放進了刺客進入了帳篷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被王爺冷漠了,傷口沒有得到處理,現在的疤痕很是顯眼。”
黎姨娘越聽眉頭越皺了起來。
這些事情周姨娘從密室了回來,司馬清婉找到了她,她才將往事好好的想了一遍,才發現自己這麼的蠢。
“不說以前的事情,就拿現在的事情說,我被關在了密室,你可見竇姨娘為我求過一次的情。妹妹,姐姐今天和你說了這麼多,隻是不希望你做了竇姨娘行凶的替罪羔羊。”
她該說完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怎麼想的了。黎姨娘離開的時候,周姨娘又說了一句:“我追隨司馬清婉不是因為她是王妃,不似因為她受到王爺的寵愛,單憑她對待自己的丫鬟,就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黎姨娘心裏一顫,沒有說話離開了院子。
司馬清婉一覺睡到了晌午,醒來的時候還是被白蘞這個丫鬟給吵醒了,睡得頭暈暈的,起來的時候差點栽倒了在地上。
白蘞連忙扶起了她,有些為難的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小姐要聽哪一個?”
一定都不是什麼好事,“我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聽嗎?”
白蘞自顧自的說道:“那可不行,小姐一定要聽的,還要做出決定的。”
司馬清婉斜靠在床架邊上,這個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好了,你說吧,如果不是我喜歡的消息,我就當什麼也沒有聽見。”
“好消息就是藥鋪找到了一個好大夫,壞消息就是那個人是趙顧卿趙大人。”白蘞癟了癟嘴。
“他不是七品官員嗎,怎麼來我這店裏當起了大夫?”不會他知道了這個店是她開的吧。“你讓他發現了你是我身邊的婢女了?”
“沒有,白蘞穿了一聲男裝,還粘了胡子,趙大人就在白蘞的麵前也沒有認出白蘞來。趙大人那天來到藥鋪的時候,神情很是悲涼,像是被趙家人趕了出來一樣,皇上給他當了七品官員,其實還是一個仵作,官很小,趙家的人根本就看不上眼,又因為他與鄭小姐的事情,感覺趙大人都老了許多。小姐,我們要收留趙大人嗎,他看起來蠻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