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確定穿成這樣嗎?”白蘞看了一眼鏡子中的司馬清婉,欲言又止的說道。
“就穿這一身去。”梳妝台上最後的一朵花也被她拿在手上插在滿滿當當的頭上,花癡怎麼樣,她現在就是怎麼樣。
今天她要進宮,不為別的就是答應了辰皇子,幫他一個忙。
頭上的飾品太重了,她走路都有些不穩,要不是白蘞在一旁攙扶著,想必現在隻能爬著去了。
南宮辰譯看到她走了過來,眼睛立即亮了起來,連忙跑了過去,見她一頭亂七八糟的打扮,露出了一抹嫌棄的眼神,“七嫂,你的審美什麼時候可以改變一下,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七王府有錢,”想到了什麼,他捂住了嘴巴,驚訝的說道:“你不會將七皇叔的所有家當都戴在頭上了吧。”
司馬清婉翻了一個白眼,她過來幫他還要受到他一番諷刺,“你再不閉嘴,我轉身就走。”
“你能轉的過去嗎?”看著她臃腫的模樣嘲笑道,看她露出了怒氣的表情,南宮辰譯賠笑的嗬嗬的了幾聲,“七嫂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司馬清城坐在高台的椅子上,有些不悅的看著下麵的兩個人,這南宮辰譯向來不將她放在眼裏,要不是他是皇上現在最寵愛的皇子,她懶得管他的閑事。
“辰皇子,下麵的秀女一直在等著皇子呢。”司馬清城開口說道。
“知道了,”南宮辰譯回頭喊道,便對著司馬清婉委屈的說道:“七嫂,你可要幫我,我不想娶親,都是被父皇逼得,還有後麵的女人,三天兩頭的命人跑過來催,她是巴不得我成了親,將我趕到了外麵。宮中有的皇子已經在外麵有了府邸,隻有我還住在宮中,那個女人肯定是嫌我礙到她的眼,等她的孩子降生了,就會成為父皇最喜歡的孩子,我就會被趕了出去。我母妃死得早,要不是父皇看在母妃生前為他擋了一刀,替他死了,我這個皇子過得還不如外麵的小百姓。就算要成親,我也不要她給我介紹的女子,不過是她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我才不要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呢。”
看他平時吊兒郎當,沒想到想的還蠻透徹的,或許他本就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
“你今天要我幫的忙就是讓那些女子自己退出?”
“還是七嫂懂得辰兒的想法。”
“別拍馬屁了,我的答應也是有要求的,別忘了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司馬清婉從南宮辰譯的身邊走過,來到秀女的麵前對著高台上的女子俯了俯身,“清婉拜見傾城娘娘。”
“起身吧。”
“謝娘娘。”
“清婉你怎麼想到來這裏了,是不是辰兒調皮了拉著你過來給他挑選一個妃子?”司馬清城捏著手帕輕笑道,而隱藏在手帕下的那張臉卻異常的狠毒。
“回娘娘的話,是辰皇子讓清婉過來的,他說他自己一個人選不好,誰知來了這裏經看到了大姐,大姐如今有了身孕,最好不易走動,小心磕著碰著,最後受傷的還是肚子裏的孩子。作為一個略懂醫術之理的清婉特此提醒大姐。”看她肚子的大小,快要臨盆了吧,都這個時候還不省事,到處閑逛,要是她生了一個小公主,她的心還不是給懊悔死了。對於皇宮的女子母憑子貴,她又一心爬到更高的位置,心高氣傲,很容易適得其反的。
南宮辰譯見司馬清城說不出話來,心裏樂了起來,湊到了司馬清婉的身邊,“七嫂,七嫂~”他對著她猛使了眼色,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讓他著急,半天沒有動,而是讓了位置,讓他先去挑選。
“辰皇子選妃,清婉在一邊做做參謀就好了,皇子請吧,不要讓大家等急了。”司馬清婉戴著快十斤重的頭飾必須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兩腿都發虛有些站不住了。
南宮辰譯見她突然間不管自己了,有些悶悶的,不會臨時反悔了。高台上的司馬清城肚子有些不適,開始冒著虛汗,她隱忍著說道:“本宮身體不適,先行離開。”在眾多宮女的扶持下離開了位置。他一見沒有人管他了,也樂在逍遙,跑到了司馬清婉的身邊,喊道:“七嫂,咱們走吧,沒人了。”
司馬清婉瞥了他一眼,“那些站著的女子不是人呀,皇上交代你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你今天逃了,明天能逃掉,何況你這樣對那些女子也是不公平的。”
“七嫂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頭的?”南宮辰譯哭喪著臉,心裏不悅,說好著要幫他的,現在卻要教訓他了。
司馬清婉歎了一口氣,“你就算拒絕了她們,也不能讓她們一直站在這裏吧,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你能忍心讓她們頂著太陽暴曬?”
“現在是冬天,難得有今天這麼好的天氣,陽光很足,讓她們曬曬太陽,做的哪裏過分了。說好了七嫂你今天幫我趕走了她們,你不會食言了吧?”